第七品 遣除邪见

现在要遣除个别人于前译金刚乘持有邪见的过患,依靠圣者文殊菩萨的化现雪域国王赤松德赞的卓越发心,使西藏的一切所化众生享有殊胜福分,由三传承延续下来的无上密宗光明金刚藏等最为甚深的许多续部,是众多空行、持明者的智慧结晶,并不是众生共同的行境,在此西藏,完全来源于成就者莲花生大士、布玛莫札等的加持,因此对他们由衷随喜。昔日的法王和佛菩萨化现的大译师、大班智达的事迹,实在值得礼敬。在连如此佛法之影像也没有、行为粗暴的黑暗洲,将宣扬给予暂时一丝乐果的有害法之人作为永久依处的无缘者,实在可怜。国王赤松德赞虽然点亮正法明灯,可是邪恶的所有凶神恶煞大显神变来兴风作浪,在接近受他们左右的关键时刻,莲花生大士以大悲调伏了所有残暴的妖魔鬼怪,才使整个藏地人们可以随意享用佛法,建立寺院,大转F轮。由于以前从未听闻过,因此藏人连法语也不懂,大师们以最大的努力为这些智力浅薄的藏人树立法幢,首先从试验能不能有出家僧人着手,奠定佛法如意宝遍知大道的基石,翻译三藏和密宗浩如烟海的法理,将零散的汇集,扭曲的摆正,抉择基,实修道,通过讲闻修的途径使整个王国广兴善法,人们可以逍遥自在地行持解脱与遍知的妙道,这也是由以往出世的亲教师、规范师、法王、幻化的诸位译师、班智达的恩德所致。为此,秉持后译宗派的智者、译师们才得以毫不困难地随行前辈这些大德所创立的轨道。

本来这些佛典是增长自己的智慧,可有些人非但觉得不足为奇,反而声称以前的个别续部在印度也不存在,因此是西藏有些人臆造的。诸如此类以嫉妒心挑拨离间的现象,虽然时有出现,但仅仅是以印度不存在也不能证明不是真正的续。印度所有的续,也并不都是由印度起源的,而是由成就者诸位大师从天龙夜叉空行等处、赡部洲所属的萨霍、香巴拉、斯里兰卡的玛拉雅山、邬金地方、腹行之境等其他圣地迎请才到印度的,因此单单以印度不存在,并不能决定不是真实续。尽管在印度保存的个别续可能会有,但只是去一次并不一定见到,从前安住圣者地化现的诸位译师、班智达们以神变到达二十四个圣境等,而作为薄地凡夫并不能前往。凭借这些理由,阿底峡尊者也无法辩胜的大智者荣索班智达亲口说过:“密宗前译派有超胜后译派的六种殊胜特点:第一、迎请者施主之优胜:前译派的施主,是圣者三部怙主受持国王相的祖孙三代,因此与所有后译派的施主完全不同;第二、翻译和抉择处之差别:前译是在昔日幻化的桑耶寺等上下F轮处翻译抉择的,而与如今在寺院静处翻译完全不同;第三、翻译译师之差别:是由前代的大译师贝若札那、噶瓦拜则、焦若·鲁坚赞、祥·益西德三位、玛·仁钦秋及涅·赞那革玛绕等幻化的译师们所翻译的法,与现在的译师夏季住在芒地、冬天到尼泊尔去翻译的情况截然不同;第四、班智达之差别:以前的班智达是像亲教师静命与桑吉桑瓦(佛密)、规范师莲花生大士、大班智达布玛莫札等住于佛地和菩萨清净地的圣者们迎请的法,与现在到处寻觅黄金的班智达截然不同;第五、求法供品之差别:以往求法者是用器皿和斗装满黄金去供养求得的法,与现在从腋下取出一二两黄金求法完全不同;第六、法之差别:以前是在印度佛法辉煌时期翻译的,而且印度没有的续,由获得自在的菩萨、成就者、持明者和诸空行母受持着,莲花生大士与布玛莫札等依靠神变从保存在清净刹土和赡部洲的斯里兰卡、西方邬金境等取来,进而翻译,印度班智达成就者没有听过的许多续也以藏人的福分而到了藏地。

翻译的情况,以前的诸位译师都是化身,因此原原本本抉择意义,容易理解并且深沉,后来的诸位译师不能做到义译,而只能按照梵文本的次第直译,词句紧凑,难以理解,似乎显得没有深度,因此迥然不同。”

在西藏,佛法后弘的中期,有一点智慧、有少量黄金的人去印、尼的风气盛行一时。当然,如果纯粹是为了佛法与众生,的确值得随喜。可是,怀有嫉妒的动机多数人是为了求得智者学位,贪著别人的恭敬利养,追逐名声,对于与自己上师同等的善知识,以竞争心、嫉妒心的驱使竟然不惜徒步前往,这种现象也为数不少,这一点从玛尔巴取回的经书被朋友抛到河里便能知晓。因此,全知荣索班智达说:“佛法兴盛未衰之时,佛菩萨幻化的译师无有错误地抉择经教后再对所知万法的真理加以抉择,以能圆满这一点的众多方便庄严的法,当今时代的假译师对以前的译文大肆作各种修改后声称‘翻译我妙来源我可靠’而对佛陀的经教、上师的言教不屑一顾,一人改一法,一过推一者,子辈跟不上父辈之法。与此完全不同。”他的话是千真万确的。

证得悉地的邬金巴仁钦华说:“西藏的有些译师声称印度没有宁玛续蓝本,恰译师本是我自己求灌顶的上师,他也说印度没有宁玛续。这是他们自己智慧浅薄的言辞。这些译师只是去过印度东方一次,而又怎么能了解印度的所有情况呢?就是藏地的情况也不能测度。一般来说,在印度来源可靠的所有法本毁坏了许多,佛经也不可限量,西藏的译师们又如何能断定它的来源呢?我虽然去过西方邬金境内,可是也无法断定此境边际,也就是说,最初的所有梵文本后来多数在尼泊尔,因此尼泊尔巴哈绕的一个寺院里,宁玛的所有续以不可思议的数目都保存着。我对西藏的宁玛派诸位行者说过:我迎请宁玛的梵文本和班智达,你们自己也去杰仲境内,我当译师来翻译,可是没有成功,宁玛派仍然有许多要翻译的。可是对此,西藏个别自诩为智士的人却说:‘宁玛的《集密意续》是西藏的老咒师们修改的,因此是伪经。’这是不合道理的话。如果他们知道是伪经,也去造连佛经中没有的经续,那还是很好的……”

此外,阿底峡尊者的传记中记载:阿底峡尊者的心里有着“对保存在人间的密宗,我认为没有比我更精通之人”的傲慢心,可后来到了西藏,打开白哈洲的一个佛典书库门,阅览了梵文本,竟然有尊者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法本保存着。之后他感到对大乘密宗无所不知。这时,空行母也从虚空中显现不可计数的无量殿,显示众多续部并说:“所有这些都没有,大乘此密宗无边无际。”由此断除了他的傲慢心,他后来多次诚心随喜西藏的国王说:“像西藏这般佛法兴盛,甚至在印度也未曾出现过。”依靠第二金刚持莲花生大士的恩德,印度也不曾公开的许多空行密藏得以翻译后,保存在桑耶白哈佛典书库中。

至尊达绕那塔说:“在卓当洲前所未有的原始教法,莲花生大士首次创立,阿底峡尊者也来到,从此开始,一百年左右期间,玛嘎达、邬金、克什米尔等地的诸多金刚持上师来到这里,才使密乘尤为兴盛。以前国王达玛巴拉时期隐藏起来,在印度已隐没的续类和从邬哲雅那迎请的许多续类在印度也是没有的。”通过所有公正不阿的智者的观察分析,一时完全揭露了声称“印度无有且是伪经”的妄语及与之雷同伪装贤妙的一切言辞,以嗔恨心所说的这些人不仅是自己将造舍正法罪,同时也使无有智慧、福报浅薄的其他众生产生怀疑,因此成了大天比丘以威仪挑拨离间,而不会达到究竟之道。

再者,后来的布敦大师十分重视秉持前译的宗轨,实修酿伏藏品四臂怙主等,面见八大莲师予以授记等等,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他所说的“对宁玛的所有续舍置”显然也是顾及当时宗派诤论的他人情面,察巴司徒门兰多吉从事雪域翻译的所有佛典的校对,布敦大师也亲自参与了,将宁玛派《经幻心》及修部保存在《甘珠尔》的续集中,是以正量证实是原始续的缘故才放的,而他们也证实了新派完整的《三十二绕乐续》和《无二胜续》等多数不是佛语,进而放下。

大班智达色隆巴释迦秋单对《分析三戒》的密意直接宣说不了义,以金扦释来讲解时,所有智慧尚未成熟的人生起怀疑,而偏袒的愚者们当作依据。然而这位大班智达的主张是这样的:如果有人认为宁玛续不是正法,那么当时这样承许者就必须要承认,噶、焦、祥三位所翻译的三藏所有法,事续、行续、瑜伽续等大译师仁钦桑波没有出现之前所有译本都不是正法。分别而言,如果有人认为无上密续宁玛派不是正法,那么必须要承认《密集续》、《月密明点续》、《佛陀平等行续》都不是正法,这三者被一致称为宁玛派的十八续的主要部分,依靠根本此三者,在藏地宁玛派的众多法才得以出现,这是往昔大德们解释的缘故。分别来讲,如果有人认为《金刚橛》不是正法,那么该续的梵文本和有资格的权威译师翻译,由诸如此类的推理已经证明是正确无误的,尤其是公认的宁玛续全部是由编大藏经《续集目录》的这些大德已证明是真实的,并且《金刚橛》也无可诤议,正如绕哲和布敦仁波切的《佛教史》中所说。这位尊者破斥完别人的观点后,道出他本人的核心观点:“佛教的教主导师释迦牟尼佛以离贪的形象或者转轮王的形象而讲说密法……唯一实修独一无二导师所说的本尊和咒语次第而证得成就的莲花生大士,及他的弟子二次第得以稳固而证得成就地的大德,他们在西藏调伏了对弘扬佛法制造障碍的凶暴鬼神,为了所有堪为金刚乘法器者安置于持明地,宣说随应根机的本尊、咒语、见解次第。弟子如理实修其义,从中得到成就果位的持明者屡见不鲜。依靠与之相应的耳传和密意立成文字而形成了众所周知的宁玛派清净法门。这些也真实具足论典的法相,因为所说的‘谁唯依佛法,无散心而说’的法相齐全之故。莲花生大士所宣讲的论典与佛经无有差别,如云:‘随应获得解脱道,当如佛经而顶戴。’就像《弥勒五论》、《时轮略续》及其注释《无垢光疏》等一样。”

此外,有些人以后译派的所有续部中没有出现阿努和阿底的法语作为理由来否定,愚者的诋毁词反而成了赞叹声,如来观待所化众生而造的上下经典,其中下下佛经当中并没有上上的法语及详细阐述,这是总的规律。比如:声闻法藏中没有出现般若乘的法语,般若乘中没有提及密宗外续的法语,密宗外续中没有出现《密集金刚》、《胜乐金刚》等无上续的法语。为此,《密集金刚》、《胜乐金刚》等中并没有出现阿努及阿底的法语和详细阐述,依此成立大圆满是一切乘之顶。这里恐繁不述。

再者,大圆满的本性中,直接宣讲离作宗派不存在因缘有为界的了义究竟智慧时,讲述不需要观待黑白因果勤作的所作法。个别藏人说出“舍弃行为就成了与和尚宗一致”这样令人目瞪口呆的指责。本来,善逝所转的三次F轮中,第一转F轮,宣讲善不善因果真实不虚,也是观待世人而开示的缘故安立为不了义。中转和末转F轮,三解脱门的法相意义无有不同,只是宣讲了义甚深的实相有着深和更深的差别。不了义、了义也是从有为法和无为法的角度而区分的,也是从所诠义部分占大小的侧面分析,这在诸位智者前成立并一致公认。中转F轮,承许心识所摄的一切法自本体空而说为了义之时,远离一切所缘,断尽一切分别,所取所舍的法了不可得,总之所取能取的一切法真实中是无为法的实相,也具足三解脱的法相。大圆满,基位时视轮涅为等性,因为不将因果区分开,道位时不分别一切而不行取舍之边,果位时具有远离希忧所得的把握,达到诸法尽地,作为宗派的精藏。如《普作王续》云:“约嘎之顶大圆满,若说有因亦有果,彼不具证大圆义,胜义世俗说为二,乃为增损之词句,彼未证悟无二致,三世诸佛之证悟,亦未见二证一理。”这样的大宗派观点,不说二法的佛陀出有坏的了义甚深经藏的意趣也在于此。诚如《梵胜心请问经》云:“诸法之自性为何?诸法具空性之自性,远离所缘。诸法具无相之自性,远离分别。诸法具无愿之自性,无取无舍,无思无力,极其远离体性,彼即自性光明。轮回之自性即是涅槃之自性,涅槃之自性即是诸法之自性,是故心自性为光明。”因此,见解远离承认,修持远离作意,行为远离取舍,果位远离希忧,依靠这四者赤裸实修三解脱门,除此之外还抉择什么呢?

如果以你们承认是正量而安立的许多续部的圆满次第窍诀来讲,则没有认清所谓宗派轮涅无别,以分别心安立的宗派,不可能有两者合一的时刻。如果有人说:从见解的反体而言虽然就是如此,但行为方面要舍弃。现见见解胜义无误的实相而安住,超越心与心所中存在的学处等有为善根黑白法的束缚解脱,故而成立无取无舍,安住无愿的体相。《圣宝积经·迦叶请问品》中说:“无为法即是一切圣者之种姓。一切圣者之种姓无有学修,超离学修亦无有,何者学修亦无有、超离学修亦无有,彼者行亦无有、不行亦无有、极行亦无有,何者行亦无有、不行亦无有、极行亦无有,彼者心亦无有,心所之诸法亦无有。何者心亦无有,心所之诸法亦无有,彼者业亦无有,业之异熟亦无有。何者业亦无有、业之异熟亦无有,彼者安乐亦无有、痛苦亦无有,何者安乐亦无有、痛苦亦无有,彼是一切圣者之种姓,一切圣者之种姓,即业亦无有,造业亦无有。”又云:“善亦空,不善亦空,善亦远离,不善亦远离,善亦不杂不善,不善亦不杂善,贪著善不善之因缘亦无有。”《喜金刚》云:“无有修亦无修者,无本尊亦无咒语。”依靠诸如此类的教证发出殊胜稀有教法的声音,这会成为和尚宗吗?请诸位深思。

一般来说,无倒证悟智慧,成为方便的分支,是佛陀无误的密意,如阿阇黎圣天论师也说:“宁失毁戒律,切莫失正见。”如实证悟见解以后行为上不管怎么做,不仅不会受束缚反而获得解脱果位,安住于佛子的通衢大道中。大圆满的此道中,安住在法性大平等界中无取无舍成办事业,而不受以刻意执著的行为障碍,这是大圆满的特法,《菩萨殊行》云:“宝施言:‘莫断贪心,莫毁嗔心,莫思痴心,自身不行上业,造不善业,莫追溯见解,莫显示诸行,受持诸蕴,诸界皆作,行于诸处,不离凡夫地,分别不善,断除善业,莫作意佛,莫思维法,莫供养僧,不受真实学处,不求寂灭三有,不越瀑流。’如是教言当教授给初学菩萨,当随教。何以故?诸法之法理即是如此故。”与之相同,《觉性自现续》云:“本性本尊坛城自现自,不供本尊供养成束缚,供手印等于身是障碍,不变手印若变毁宝生,不舍轮回若舍不成佛,别无佛陀觉性外皆无,别无轮回自心集一切,不造有行善根造成缚,断造佛塔佛堂有为善,所作之法不了置则了,舍事瑜伽不舍舍成佛,当知真实佛道即如是。”如实宣说以本性中远离一切所作之法性大平等义的定见摄持时,有为法的白黑业也是等性,《觉性自现续》云:“无有所行善法无断恶,远离善恶觉性之法身,不行善业若行不成佛,无断恶业若断不成佛。”当今时代在雪域,听到此宗而竭力否定的人为数不少,但没有通达这些自性而心里无法容纳,也是情有可原的。如《圣宣说胜义世俗谛经》中也说:“文殊言:‘天子,胜义中与真如、法界、极无生平等,胜义中五无间罪亦与之平等。胜义中与真如、法界、极无生平等,胜义中一切见解亦与之平等……’”如此宣说并不成立舍弃一切行为,自宗心部大续《熔金石》中云:“成为无余善逝佛母,故是一切如来唯一道,戒律等波罗蜜多成为行道大海之基。”不舍弃成为智慧分支的方便行为是此大宗派善巧方便的缘故,暂时不舍世俗谛,然而现量证悟实相谛的法性无迷乱自本体时,不堕于二谛轮番一方,十度等菩提分法的道谛所有法也都包括在此中的道理,如《觉性自现续》云:“任运自成之法身,显现明蔽黑暗散,超离常断之二边,无有明暗所取境,超离一体多体法,超离现与不现法,远离生灭之词句,歧障我念岂能有?思维性中无所思,智慧波罗蜜多边,集于明觉法身中;禅定波罗蜜多边,集于直定灯性中;精进波罗蜜多边,集于无念自然义;安忍波罗蜜多边,集于显现直断中;戒律波罗蜜多边,集于无伴唯一中;布施波罗蜜多边,集于舍弃轮回执;大愿波罗蜜多边,集于显现无希忧;方便波罗蜜多边,集于觉性直定中;大力波罗蜜多边,集于离缘显现中;本智波罗蜜多边,集于显现离缘中。如是波罗蜜多义,自性周遍之本智。”与之相同,《梵胜心请问经》中说:“不执何法即是布施,不住为戒律,不护为安忍,不勤为精进,不思为禅定,不缘为智慧。”同样,《普作续》云:“义之精华本无作,大瑜伽士得现见,本自心净坛城中,因生果尊之坛城,依修四支皆圆满,散收安住任运住。”

如果有人说:倘若一切诸法的实相超离善恶缚解而不住有为法界,那么佛宣说黑白业及因果不虚的道理就成了多此一举。

答:佛陀是念及在心识者面前而宣说这一点,就像梦境中出现凶吉之事虽然在梦里是真实的,可是当醒觉的时候就不真实了。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宣说诸法如梦如幻无实的比喻。在心识所摄的迷乱相没有灭尽之前,有取有舍,黑白业之因及果之异熟也是真实不虚。在迷乱灭尽以后现见真谛的智慧反体中不再显现这些,因为不存在有境二取的心识,所以不会显现对境世俗,这决定是按照佛菩萨的密意讲解的,因为这种境界自然安住于最殊胜照见者之心相续的缘故,被授记解释甚深了义的诸大祖师的密意也在于此。龙树菩萨说:“犹如睡眠牵,子女无量殿,处等已现见,醒后彼不见。如是世俗识,慧眼已分析,远离无知眠,醒时不照见。如是真智者,识日不了知,习气尽毁时,不见心心所。”《入中论》中也云:“如有翳眼所缘事,不能害于无翳识,如是诸离净智识,非能害于无垢慧。”如寂天菩萨也说:“诸缘若未断,纵幻亦不灭,诸缘若断绝,俗中亦不生。乱识若亦无,以何缘幻境……”如此成立。大圆满,就决定见行等性的智慧一味一体的本性而言,基位时,依智慧证悟世俗虚妄,从而不希求有为善根,不增益妙慧,心识的反体中有取有舍,而不损减方便。道位时,超离一切作意分别念,因此无有尘许所修。果位时,一切心与心所相续灭尽时,还会显现什么世俗?此理是第二、第三转F轮的究竟密意,也是印度和此藏地无误受持如来教者慎重无谬的讲法。因此,按照从鄂大译师到阿底峡尊者以前的诸位智者以及真正禅师的文字中阐述的一样。

一般来说,我等导师,针对心识者而宣说了取舍、因果的道理,如同梦境中它的因果堪为正量一样,可是有些人耽著佛陀的智慧是世俗量成的含义,以此原因在行为方面固步自封,结果对圣者的妙慧与佛陀的智慧也断章取义,依此对甚深无倒的宗派也难以诚信。这些人对如来稀有事业也悬而未决,怀疑重重。如果入定时不作意一切就成了和尚宗的修持,那么你们所承认的中观大论、巴夏论师的《中观宝灯论》云:“识不住一切,悉皆不分别,于何皆不思。”阿底峡解释圣者龙树菩萨的密意说:“安住于远离寻伺的入定寂止与胜观中时,如同燧木与燧垫剧烈磨擦起火作为比喻来说明,对任何识都不分别,也不执著一切,尽断一切忆念作意……”作了详细阐述。与之相同,嘎玛拉西拉的修行三次第中也予以宣说,因此的的确确是中观自续派共称的言教。这与和尚宗一致也好,不一致也罢,显然已经承认是一致了。大圆满自然觉性胜观的本体决定是妙观察智慧,因此作为修它的所依,入定于远离寻伺的法性中,在无分别的境界中大边解脱无倒安住的实相,《应成续》中云:“自性大圆边,诸法住本位,境心法性融,证本解直定。密意趣心识,有相净本地,空体边解脱,动念尽无念,心尽超意识。”没有通达此理而一味进行寻思、伺察的收射,不会触及到胜观法性,不仅被缘于以心心所反体而安住的单空之执著心及执著相所遮障,而且成了具有生之我的大见,《涅槃经》中云:“迦叶,缘于空性,而依于空性,彼已失毁、极失毁我之此教。迦叶,宁愿人见如须弥,切莫以增上慢视空性,彼非为见解。”佛陀已经明确地予以宣说了。

如果有人说:即便如此,但龙树菩萨说:“不依于名言,不得证胜义。”这说明需要依靠破立的观察而证悟。此教证的含义只是说明胜义谛首先需要依靠所诠能诠的方式了悟,而并不是说完全通过推理分析来证悟。如云:“是故彼寻思,如尸而假立。”以多种不同形式予以呵斥。碰到寻伺的险隘,转绕破立的岩山后葬身于增损本住智慧的道上,自以为凭借智慧观察遣除二边,其实如同蚕作茧自缚一样,极难达到法性实相上面,法性是不可思议的缘故,名言无可表示,名言是以分别心假立的本体而存在,《解深密意经》中云:“各别自证法相境,无所言说断名言,远离辩论胜义法,彼离寻思之法相。”于此,以自性大圆满的三种坐式闭钉,以三看式切要,以六灯之道远离伺察意现量见到法性的缘故,道上有着天壤之别。如《应成续》中云:“胜义离心已,根顿自解脱,现量见之要,自成之边灭,于何皆无执,品真法性味,无三界所依,如空融虚空,胜瑜伽亦尔。”

正是考虑到此原因,萨迦班智达说:“阿底约嘎之见解,亦是智慧而非乘。”虽然从甚深见解的实相无误成立的反体角度善加说明是智慧,但是说它不是乘是有密意的,凭依声缘、菩萨、佛地所摄的智慧尚未圆满、稍许圆满、完全圆满而安立四圣者与乘的次第,《宝性论》中云:“色之行相劣,中胜虚空同。”密意是以好器坏器的虚空无有贤劣的比喻说明凭借远离能障的力量大小现前智慧有所不同的缘故安立乘也无有丝毫相违之处,如果承认不是佛陀的三圣者相续中无有智慧,那就另当别论,从少许现见到圆满现见之前一个智慧上面出现五道十地的安立,因此安立为乘正是经续的甚深密意,因为《华严经》云:“以精进智慧之乘与大乘之心回向彼等善根。”《妙力伏请问经》中云:“佛智即是大乘。”对原本就成立的宗派大圆满不相信的同时,将以分别心重新安立的宗派视为最殊胜,并将三解脱门的意义也奉献给别人,这种人如同无有影像的影子一样。

此外,声称因乘中连大手印的名字也没有提及,仅是刚波巴伪造等,将佛教引入非理之途的现象也时有出现。但实际上,佛陀也对无为法界以手印标帜而宣说过,《趋入诸佛境智光庄严经》云:“阿难,法印即诸法之手印,乃无手印,乃无作之手印,乃无别之手印。阿难,以彼手印摄持,彼等即是大菩萨,是至尊种姓,是人之狮子……”智称论师在《入真如论》中也说:“般若佛母之别名即是大手印,彼即无二之智慧体性故。”作了广说。显宗直接宣说般若波罗蜜多,有时以大手印的名词加以说明,在密宗,以大乐方便修持它,就变成了空乐大手印的缘故,显密有此差别。所以,显宗根本没有提及大手印的说法的确不对。这就如同显宗道只是笼统宣说了如来藏,极其详细的道理在密宗才宣说。因此,只是耽著不了义和名言的安立并跟随词句的那些人宣扬偏堕自宗的教证,他们的依据终究会被佛经及注疏所推翻,臆想的暗箭不会达到预期的目标,这种现象多之又多,因此对于真理,他们没有任何正量能够否定,仅以上述的内容也足能表明这一点。

再者,(灌顶也同样在显宗有提及,)宁玛教藏《集密意续》灌顶中虽然宣说了三因乘灌顶的仪轨,可是在《二观察续》(即《喜金刚》)中云:“最初施长净,尔后说有部,经部亦复然,其后瑜伽行,彼后说中观,知密宗次第,后宣喜金刚。”按照所说相应乘的次第而趋入,密宗道中完整宣讲了诸乘的轨道,如果下乘别解脱的意乐加行以菩提心摄持,那么就转依为大乘别解脱,由此功德也远远超胜下乘。三因乘以密宗的善巧方便摄持,既超胜自地的功德也成为速道,因此有着殊胜合理的意义。而且,显宗也直接宣说了灌顶的名言,在《三百颂》中云:“出离戒律离痛苦,摧毁坏取见义根,摧毁富裕花箭者,赐圆菩提即灌顶。”将受沙弥戒名为灌顶。一般来说,灌顶的仪轨是转轮王受权国政时,用宝瓶水对继承者进行沐浴,诸位婆罗门说吉祥祝福,太子才开始执掌七宝等国政,有这种规矩,以此相同点作为理由,显宗道中十地末际的菩萨临成佛时,十方诸如来从白毫间放光为菩萨摸顶而称为大光明灌顶。实际上入于任何道有权行持其见修行果的方便,佛陀的加持命名为灌顶。《楞伽经》中说:“大慧,此外,依两种加被加持之菩萨顶礼善逝、应供真实圆满诸佛足并请问:依何两种加被作加持?如此,入定于等持加被之加持;一切身、面、臂灌顶之加持。大慧,诸菩萨大菩萨从一地始,依佛陀加被作加持,入定于菩萨之大乘大光明等持中,菩萨大菩萨入定于菩萨大乘大光明等持中,即刻,安住于十方世界之善逝应供真实圆满正等觉显露尊颜,真实显示一切身、面、语,是故大慧,菩萨大菩萨金刚藏,及具如此功德法相之菩萨大菩萨如实加持他众。大慧,如此一地菩萨大菩萨获得入定于等持之加持。以百千诸劫所积善根次第通达、领悟地之违品法相,菩萨法云地,大莲花无量宫安坐垫上之菩萨大菩萨具有一切珍宝饰品严饰之冠冕,为与彼等相同之诸菩萨大菩萨所围绕,如来之手从十方世间而出,如石黄、如纯金、如瞻匐花、如月光、如莲花于大莲花无量宫为菩萨大菩萨摸顶,如转轮王、君王由顶上灌顶。身、面、臂皆作灌顶,由此彼菩萨与此等菩萨,即称为以手灌顶加被作加持。”又云:“不以魔业与烦恼所乱,不堕声闻禅定与声闻地,如来地各别自证、所得之法,通达增上故,大慧,依此诸因,如来应供真实圆满正等觉依加被为诸菩萨大菩萨作加持。大慧,未受加持之菩萨大菩萨堕入外道、声闻、魔之意乐中,不得现前成就无上真实圆满菩提佛果,是故菩萨大菩萨由诸如来应供真实圆满正等觉所摄受……”正如这其中详细阐述的那样,说明十地相续末际的菩萨必须依靠灌顶而成佛这一点是不可否认。所以,声缘菩萨阶段,有权修自道,究竟为大乘菩提心所摄,故而也有着成为声闻缘觉获得遍知果位之速道的殊胜要点,这是金刚持善巧方便遍知一切的缘故才说此语的。没有依靠上面的无上三灌顶而依外密续不得金刚持果位的说法实际上与此一致,因为显宗道中只是以隐蔽的方式宣说了大光明灌顶或加持。

再者,古拉则到法王宿巴面前去求法,依靠没有得到的心病而到了印度,大肆声称宁玛派的续部在印度没有,并对《密藏续》罗列了四过等过失,个别藏人重蹈覆辙,然而他们自己去印度,只在一些小地方没有听过,由此并不能证明前译派不存在,大圆满等最深的续部除了口耳相传独传以外,连法本也不曾公开,也无有教授留下来,在西藏包括狗、鼠以上(意思是说人人)修行密宗的这种轨范在印度是没有的,因此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确属实。可是,就连在印度被共称为对密宗极为精通的阿底峡尊者,当在西藏见到白哈书库的所有梵文本,发现那里保存着他也前所未闻、前所未见的许多续部,由此断绝无所不知的傲慢心,这一历史在阿底峡尊者的传记中有明确记载。也难怪拉则之类的凡夫人不曾见过。不仅如此,而且能自由自在畅游西方邬金境内胜伏他心的邬金巴仁钦华也不曾见过出现在人间的密宗边际,由此足可表明这一点。

同样,密宗在西藏不曾弘扬的妄说,依靠玖单绕哲、大班智达释迦西日、塔巴译师、古译师云讷华瓦、夏嘎译师等手中真实得到的梵文本便可摧破。尤其是精通后译派的智者之最,对佛教中不如法之处进行清理的大德——热波绕哲在《密藏续修法》中如此说道:“此续真实的理由即布夏莫札论师所造的《密集续大疏》,其中‘智慧勇识谁触及’的解释中:引用《密藏续》云:‘密严刹土无有边际,基无量本智坛城明现,智慧宝耀眼之无量殿,不偏向十方。’‘一切不可思议中尽现种种身语意。’‘一切佛塔佛,宫殿处所知’的解释中说:‘顶端十方四时的一切无余佛坛城也不是各自分开,一体性之智慧萦绕一切。’‘自性无性因’的解释:‘诶玛稀有稀奇法,一切圆满佛陀密,无生之中生一切,正生之时无有生。’讲解密意时,引用《密藏续》中说的‘自性密、隐密、藏密、不示密’,《密藏续》中所说‘所谓生五根’及‘蓝白及黄红’一直到‘任运无边中’之间,《密藏续》中的‘现三真如中’……所有这一切都是引用《密藏续》的名词。”断除四种颠倒过失等:此说是佛陀之一切语,十地菩萨也不能结集,因此是承许佛陀所结集的观点,海生阿阇黎所造的《密集续释·密成论》中言:“多数论师如是说,具德聚集大光泽,续部结集之作者,勇士世间自在尊,依于上师之恩德,具德密集结集者,非有所谓其余者,能说唯一本来性,造续者即意金刚。”按此中所说,是讲者本身结集的观点。关于基无量,在《俱舍论》中也说色究竟天无有限量。关于四时,在布夏莫札的《大疏》中也说:“如是当知四时等性。”又云:“十方四时诸怙主。”新派中也有说明,佛密将四时解释为四劫(即成、住、坏、空)。新派中也说:金刚萨埵迁移现于中央,为坛城主尊。“精髓说为智慧名”,《密藏续》的梵文本中云:“色哲札酿地叉德,色哲是精滴的梵语。”尼哦桑给的注释中也说了精滴、精髓是古文。推及其余续,《喜金刚》等后来的一切续都是最初宣说者所结集的。按照诸如此类善说,在印度众所周知的大论典引用此续的教证,前面提及的那些阿阇黎们也有若干不同解释,以讲闻加以抉择,这一点显而易见。因此,大班智达夏嘎秋巴说:“宁玛诸法由印度,精勤翻译无需证,阿阇黎之幻化身,所说成立即足可,由从圣境后翻译,密宗术语虽不同,殊胜共同修行中,无欺成就故为量。譬如由各大圣地,诸成就者所取受,法亦各自经函中,非于圣地翻译成。金刚萨埵予开许,诸经教之结集者,以各地域之语言,宣说足可是佛说。宁玛法规由圣境,翻译决定无需证,一切不定论典中,由修成就此亦尔。此等非为寻思者,杜撰所成遍蔓延,先前莅临西藏境,诸位大德释说彼。”所说的这番道理显然凭借正直的智慧便可了知,这是因明的正确推理。一般而言,并不是只有从印度起源的法才是最有价值的,所有论典以地点来区分好坏,这一点诸位智者并没有共许。作者如果是住地的成就者,那么他所造的所有论典需要作为正量,因此在印度、藏地哪里出现都无有差别。有时与印度的论典相比,藏地的论典也有更好的,印度的凡夫班智达只在《声明》、《因明》方面精通作为理由而造论,西藏的成就者现前智慧而造论,相比之下,必然更为可靠。

此外,朗达玛毁灭佛教后的一段时间,瑜伽咒师玛波和班智达着蓝裙者从印度来到西藏后为了利养恭敬而在城区弘扬行持共同双运、降伏的作法,许多藏人也随波逐流。因此,为了制止这种有害佛教的行为,智慧光叔侄和译师仁钦桑波等发出《破邪咒书》挑衅,新派的译师们为了建立自宗法的优胜而三番五次宣扬前译密教似乎已经混乱,依此使那些孤陋寡闻的人们满腹怀疑。然而实际上续、教、窍诀的传承加持相续经久未衰而存在的道理,由前面所说的历史中便可知晓。简而言之,朗达玛毁灭佛教后的那段时期,所有显宗寺院已经从根本上摧毁,而密宗的所有修行院,由于位于深山、岩洞等零星地带的缘故,加上正如朗达玛对大努承诺的一样,密咒师谁也没有从根本上遭受迫害。在那些日子里,酿万登珍桑波、安兰香切嘉灿、涅匝那的弟子八大华子中的多数、大努父子、如·释迦炯内、德香大宿等二悉地获得自在为数众多的持明大德们受持内三续部的佛法。依靠前译传承和住持明地的大德们的窍诀而实修,无欺现前殊胜和共同成就。也有依靠大圆满界部的教授,帮麦彭滚波弟子七代传承、酿万登珍桑波到荡玛棱珠等七代,由经窍诀光明心滴道成就大虹身而使色身荡然无存。宿氏祖孙三人等成就起死回生的禁行,真身在空中消失,也出现了许多传承。以南北地区为主,由经大圆满甚深伏藏道而虹身逝去的人数说之不尽。以后来的此时为例,在第十五胜生周的水羊年成就自在持明者班玛灯德以光明身而消失,其后他的亲传弟子伏藏大师让热多吉在敏珠林寺圆寂时,遗体化光所留下来的只有一卡大小,被人迎请到多康,现今也可以朝见。与之同时代,伏藏大师敦珠朗巴的亲子和弟子获得虹身成就的有十三位。近代第十六胜生周木猪年,多康朗仓匝巴札西哦色,其后火牛年,他的继承人罗珠嘉灿,其后水龙年,德格意隆巴索南南嘉,这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涌现出许许多多无余化为虹身的现量实例。不仅如此,而且敦珠伏藏子哲美哦色、空行根桑秋涅德炯旺姆、意钦嘉擦杰美班玛南嘉、竹青大堪布洋彭秋戒囊瓦、第二世格蒙土旺丹毕尼玛、舍事者根嘎华单、第三世伏藏大师杰美班玛丹增、竹青大堪布班玛特秋罗丹、我的殊胜导师伏藏大师素温南卡多吉、遍主杰美诶敦旺波、大怙主嘉华得瓦尼玛,大多数都是伴随着妙音、光芒、大地震动等种种神变,色身化光仅剩下一肘左右,五大金刚舍利和普通舍利不可计数。此外,对圣者智慧善逝甚深法理无所畏惧,获得严饰赡洲之殊胜庄严龙树菩萨和无著菩萨一样果位的荣索秋戒桑波、全知法王龙钦绕降等抵达广闻大海的彼岸,也涌现出这样的大师。就共同而言,幻化的译师贝若札那翻译的《医学四续》也给予无量众生莫大的安慰。还有通过息、增、怀、诛四种事业成办浩瀚的事业,方便甚深,在雪域名声大震。也有因为遭到大怖畏,而需要直接间接寻觅前译派及随行者作为依怙的,诸如:萨迦班智达虽然能以正理击败杵雪嘎波,可是当对方准备飞到空中时,还是要用金刚橛明咒束缚住他,这是现量的事实。诸佛菩萨唯一是利益他众,因此,必然要考虑将具有增上生决定胜事业的佛教推广各方。念及这种情况,大智者古译师云讷华说:“一般而言,自从朗达玛毁灭佛教以来七十余年间,在卫藏、后藏一个出家僧人也没有,而在有许多宁玛巴密咒师的各自地方以殊胜修行给整个藏地增添了祥和。所有在家人也对他们起信心并以衣食供养令其欢喜,只是依靠接受宝瓶灌顶等,相续次第得以成熟。鲁墨大师等卫藏后藏的六人或八人出世时,在所有小地方扩增不可胜数的寺院和僧团,使人们能够没有衰落地受用先前王臣时期翻译的所有《甘珠尔》及《丹珠尔》(大藏经及论著)。纷纷涌现的智者成就者的大德多数也来源于宁玛成就者的传承。”印度的阿阇黎恩札布德、佛智、那诺巴等所造的大圆满窍诀只是零零落落出现在西藏,而其他成就者所造的论典等多数没有译成藏语。但是,这些阿阇黎守口如瓶,因此最为甚深的窍诀尚且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更不用说共同传讲了。仅仅是法本多数也印持不显的缘故,只是极其保密地传给个别具有殊胜缘分的弟子。比如,玛尔巴连名称也没有听过的《那诺空行帕塘巴》。同样,大班智达释迦西日从大阿阇黎莲师那里直接听受普巴金刚,帕单巴将大圆满作为修行的核心,也有这样的史实。

后来,大成就者寂隐从莲花生大士那里直接恭听许多续部的讲解、灌顶、窍诀等,随即在卓当地方等其他境内也加以弘扬。这是他的弟子来到西藏讲述的。扬耶札巴在莲花生大士、菩提萨埵、布玛莫札面前直接听受大圆满,至尊米拉日巴最初在努·克隆巴面前听受大圆满心部时,没有入定于觉性上,暂时法与人似乎背道而驰,但是最后以南岩马尔巴译师的绝地火为因而经过大圆满心尽法尽之道而证得成就。他在《金刚歌》中也说:“以大圆满由前钉,以大手印从后钉,口中吐出教言血……”由此足可表明。

噶玛巴巴卡成为卡嘎绕多吉的高足后回忆起通达大圆满六百四十万续的前世,并在噶托巴香巴波面前闻受大圆满等而获得成就。全知自生金刚亲口承认他是布玛莫札的化身,成为心滴的教主也显现出意伏藏。大成就者邬金巴、古仓巴尊者、扬滚巴等证悟轮涅平等一味的大德们不管依靠什么道而成就都已获得了大圆满的境界,看一看他们各自境界的堂奥。具德萨迦派中许多人都是在莲花生大士的亲传弟子瓦色囊的传承中依靠前译教轨而证得成就的。真实意和金刚橛掌握着萨迦派本尊之命,这是因为:当时在西藏萨迦派一些自诩为智者的人试图对前译派泼浑水进行玷污,当时依靠真实意(黑日嘎)和金刚橛的法主威力,保护了前译派,由此此二本尊被作为真实的恭敬处,结果那些人只有自己将自己所写的隐没不见,也出现了这样的时候。法王喇嘛单巴依靠普巴金刚而现前证相并造论。尤其是从萨迦派罗珠嘉灿到根帮多让巴、秋吉察巴、蒋扬钦则旺修等受持萨迦派的大德都是依靠莲花生大士直接间接摄受和加持而由经前译大圆满等道证得成就的,这样的人不乏其数,这一点从他们各自的传记等便能了解,在此说之不尽。来源于传承轨的言教如意宝及道果的此教言,实际上前译《真实意黑日嘎嘎波续》中直接宣说的四灌顶、四障、四道、四宗派、四遗教、四行、四身等所有安立的圆满次第的缘故,以量成立道果的教言就是此续的窍诀。再者,南岩大成就者南卡嘉灿或者业金刚能够直接从密主那里接受传承,并且所作之事都是金刚手菩萨予以指示。他具有金刚手菩萨恩授耳传的二次第窍诀独具特色的大圆满真实道。宗喀巴大师对真实甚深见断除疑虑而祈祷大成就者业金刚,结果他向密主请求,密主赐予的《问答甘露妙药》中说:“普贤佛父之密意,普贤佛母之忠言,金刚持我之密语,乘之极顶大妙药之修行追溯心性光明。业金刚,觉性本体空性,谁也未曾改造,无因无缘、本来安住。于此莫作改造。顺其自然上安住,歧途于本来清净界中成佛。如是自性光明,本来与空性无别任运自成,彼之明分大悲不灭,显现亦不成立自性而了知为大双运,无别是佛陀……”《金刚手生圆甘露滴》中云:“智尊亲言:无生离心之法界,无灭离戏现一切,轮涅无二本清净,自现无生融法界。”又云:“实执妄相若未灭,修行空性歧途处,空性未离分别心,以二现法不解脱。承许五身为所修,承许五毒为所断,承许佛果为所得,承许轮回所断等。执彼破立若未断,不得真实精藏义,如盲寻觅虚空际,永久漂于轮回处。纵心耽著唯离心,以心作法不解脱,胜义非为心行境,心尽法尽乘之顶。自心法身无有实,切莫假立觉性名,无有所见菩提心,具足空性大悲藏。安住无有言思中,安住离分别心中,无有所作悠然住,所谓住是心之词,无住不住之名言,无名无说离观察,假立相心寂法界,破立取舍消法界,如云散于虚空中,未舍分别净本地,本来见修行果四,见解本当无承许,修持灭尽修心执,行为无作护无贪,果位法身本固有,舍求他修羡慕心,八万四千乘之法,续释窍诀说不尽,彼等一切集结晶,犹如酥油之醍醐,此一窍诀甘露滴,精髓犹如狮子乳,犹如胜器纯金瓶,赐予事业金刚汝……”此中大圆满的法语与其他宗派互不混杂的缘故,依此道证得成就。而且,宗喀巴大师除了在安立中观宗、因明宗时以外,实修与大圆满大手印一致,这一点是革日尊者和具证嘉扬嘉措等所说的,实际上也是在大成就者面前断除见解增益,我们阅过《问答甘露妙药》便能知晓。此问答基本与《空行心滴问答金鬘论》相同,否则宗喀巴大师对名言道理的智慧如日月光芒般广博,所以仅仅是理解对境的见解并不需要依靠大成就者。因此文殊菩萨的化身宗喀巴大师亲口说:“尤其是佛菩萨的密意摄要的窍诀圣者金刚手的密语,按照《问答妙药甘露鬘》是密主亲传,不增不减,无有错谬立成文字,密主言教之甘露,满足我心愿望已,战胜烦恼之疾病,似乎已至杨柳宫……”特意作了说明。同样,大班智达罗桑秋杰嘉灿在《大手印引导文》中说:“大圆满与大手印,中观道果断法等,纵然安立各自名,然实修者瑜伽士,分析获得一密意。”这也是从实修的反体笼统加以说明,是随喜之处。帕旺卡巴华玖棱珠,依止自己的父亲持明才旺诺吉和让珠尼达桑吉成为大圆满心滴之妙道得以稳固的瑜伽大自在者,也撰著了大手印、大圆满、大中观普遍直指引导文等以及开显心滴的部分文稿。第五世达赖喇嘛在这位尊者面前听受大圆满窍诀。一般来说,第五世达赖喇嘛是法王赤松德赞为了再度增上西藏百姓的幸福安乐而以发心愿力成熟降临人间的,在雪域这片土地上,作为恭敬无偏佛法、F轮的殊胜上师,尤其是作为前译密宗明晓原因的随法行利根者,单单听受的教藏伏藏受法录就达三函。精进以理证道制服颠倒邪说的破立,《受法录·恒河》第四函讲述宁玛续中有明确记载。

如此宁玛伏藏方面,以前在印度圣地获得成就的萨绕哈巴、嘎绕多吉、布热巴、马胜、龙树、莲花生大士、海生、如毕多吉、秀仓旺波等迎请而解说的所有续部实际上就是伏藏法,因为它的含义,共称是根现量前不显现的玄妙隐蔽事的缘故。由于没有发现暂时宣说能表所有文字续的法器,所以印持在不显露的法界中,委托所有空行母予以保护,那些成就者得到本尊授记,时机成熟时,在邬金处达玛嘎孜等密咒大宫殿中蒙受空行母众恩赐并灌顶,解开交付印而赐予续部经函,自己进行修持,也为堪为法器的其他弟子稍许宣讲。同样,就西藏而言,如实照见一切的莲花生大士了知后代所化众生的状况,从所有深广续部中撷取修法、事业、会供、窍诀等齐全的道法,立成空行黄纸文字续以后在深山、岩石、湖泊等处委托交付给非人伏藏主,并以“授权未来具缘者此位补特伽罗愿他开取”的发愿印持而隐蔽起来。后来具缘之士发愿力复苏,时间、验相、授记聚合,大阿阇黎莲花生亲自露面依靠赐予灌顶、交付印持、授记给予安慰,通过伏藏主所有护法神誓言禁行的胜伏,使不同的法伏藏与宝伏藏到了伏藏师的手里,而成办广泛弘法利生的大业,这是如来伟大事业的一部分。集诸福德之《圣三摩地经》中云:“无垢威光,欲求法之诸菩萨大菩萨伏藏置于山、山丘、树内。无量陀罗尼与法门作成经函亦到手中。无垢威光,欲求法之诸菩萨大菩萨,现见前佛之所有本尊能成就辩才。无垢威光,欲求法之诸菩萨大菩萨,纵然寿尽亦依诸佛出有坏及所有本尊而能成就寿、力,依佛陀之加持、本尊之加持,彼等欲求,则亦可住世千年。”《摄正法经》中云:“阿难,为安住何法,若将此等法之法类写成经函而隐成伏藏作供养,则彼者得到十得,阿难,尽得佛眼而现见佛陀之伏藏、尽得天耳而听法之伏藏,不退转故尽得僧而现僧之伏藏,尽得宝手无穷之伏藏,圆满相好色之伏藏,不分遮掩而成遮掩之伏藏,尽得辩才殊胜之伏藏,制服反驳不畏之伏藏,维护一切有情生存福德之伏藏。”诸如此类。善逝狮吼声不可否认而传出,要认真通达。一般来说,在以前共称为遮破邪法的详细资料与历史里,由于没有详细分析所破与能破的差别,所以很难能遮破宁玛派,对这一切,如果以公正的智慧详细分析,那么信口开河的现象相当多。如果西藏的诸位智者成就者凡是进行遮破都是非法的话,那就得不到一点真实法了,萨迦班智达在《辨析三戒论》中对六法及大手印等达波噶举进行了大力破斥,噶当派的格西南卡白的问答中也说:“我认为哲达大手印此法轨与任何续藏皆不符合,我想这不是正道,切莫将此语传给别人。”对噶举极其严厉进行遮破。对噶当派,帕单巴尊者等加以遮破,对于达波拉吉受持噶当派的事迹,受到了米拉日巴尊者的批评。帕单巴尊者的所有息法窍诀,月波尼桑和觉哲登椎等说是臆造的法,对于断法也说是玛觉疯女的胡言乱语。香巴的四金法也被说是穹波赤诚滚波所造法而不纳入《丹珠尔》之列。萨迦派的雅、荣二尊和够、释迦、达三者对宗喀巴大师的见解和宗派极度遮破,并认为宗大师面见的文殊菩萨也不真实。大智者热绕对于《时轮金刚》中所说星辰运行东方、汉地位于西藏的北方等评价说不是真实续。至尊仁达瓦说:“共称《时轮金刚》等,十地自在者所造,然析合理及非理,智者分析不合理,根本续无诶与旺(即智慧与方便),略续中见多相违,所取来源亦不现,如娼妓子谁依此……”从多方面驳斥《时轮金刚》。

古拉则说:“扰乱抄袭空行续,嘎雅达绕金法生。”而遮破道果,其实他是嫉妒弘扬该法的卓莫大译师。因此,这些人绝对有一种特殊的意图和必要,否则,无等达波仁波切依靠噶举派成就,文殊怙主宗喀巴相当于是成办如来教第二本师的事业,以此为例,佛陀本身及诸大阿阇黎之金刚教赞叹的这些大德善加诠解住于真实教义的一切法如果是不清净的,那么恐怕大多数藏人都需要置于如来教之外了。简言之,佛陀的广大事业之对境乘与宗派的安立不可思议的甚深奥秘,尽管与凭借所知衡量之闻思锐智的寻思不相符合,但毕竟是遍知善逝所言说的。我们必须要知道:凡是具足断除轮回、趋入解脱涅槃道的法相者,就是佛陀的无误善妙宗派。至尊弥勒菩萨言:“说断三界诸烦恼,言说寂灭之功德,彼是佛语余反之。”我们要具备正念,否则,触及法界海底的唯是佛陀的行境,而诸位圣者尚且没有证悟,又怎么能是雪域带有偏执者的行境呢?没有完全证悟,一味沉湎于不了义,堕入偏执之道,嫉妒与自己等同者,希求名闻利养,以这种动机驱使而妄加诽谤的这种人丝毫也没有触及到真实义,诸如:龙树菩萨解说大乘,诸位声闻宣扬:怙主龙树伪造经教而算在佛经中,实际大乘不是佛说。圣者无著依照补处弥勒的意趣诠解末转F轮,结果包括追随者在内都被摈除大乘之外。国王达玛巴拉在位时期,小乘行人毁坏黑日嘎银像以得利,将密宗的经函烧在火里,宣称大乘密宗是魔所造,由此遭到王法制裁,佛智阿阇黎加以护持,也有这样的历史。在藏地,《国王月光童子宣说经》中所说的实相大手印,被称为达波分别法,被视为非佛教。全知自生金刚与法称海如理讲解末转F轮的密意,但后来,莫玖多吉(不动金刚)等不受持那种见解。阿阇黎多波巴说胜义是真实、恒常、稳固的,结果所有藏人把他视为数论外道。宗喀巴大师讲说世俗量成,后来的诸位智者群齐而攻之;大班智达则隆巴公正地讲解《辨析三戒论》,而不得不离开萨迦派;全知第五世达赖喇嘛,不堕偏方而闻思真实教,几乎接近不被列入噶丹派(即格鲁派)中,诸如此类,诚信对那些颠倒之语而以邪见舍法的障碍实在不可限量。

没有入佛教的在家人纵然造了十分残忍的罪业,但仅仅缘于甚深之理也有走向寂灭的机会,而诽谤或舍弃妙法者却并非如此。《涅槃经》中云:“迦叶,世间三种人之疾极难治愈。何为三种?诽谤大乘、造五无间罪、有邪爱者。此三疾患于世间中极难治愈,声闻、独觉、菩萨亦无法治愈。”《慧海请问经》云:“世不知诸法,住于二种想,谓此真此妄,无知起争论。我知世诸法,真实法性故,我与诸世间,永不起争论。无争之此法,诸佛所言说,若知世等性,此无真或妄。佛教若已得,虚妄或真实,我成边执者,与外道无别。因诸法非真,无有实与妄,故出世间法,我说此不二。世间之法性,谁知此世间,智者不执著,真妄之见解。清净如虚空,谁知此世间,大名即犹如,世间之光明……”其中详细予以宣说。另外,补处弥勒大菩萨也(在《宝性论》校量品中)言:“失毁甚深法,智者于猛火,毒蛇刽子手,霹雳不应畏,火蛇敌金火,唯令离性命,不能令堕入,极怖无间处。依止恶友者,于佛具害心,杀父母罗汉,破僧和合人,决定思法性,速由彼解脱。何人嗔正法,焉能有解脱?”《宝积经》中云:“迦叶,我与如我者方可认定法与补特伽罗,而余者不能,否则会颠倒堕落之故……”我们必须深思以多种不同形式所宣说的意义。在没有获得见谛的清净法眼之前,对于法与补特伽罗,声称“这是颠倒、这是不正确,这是伪造的”以增益损减加以辨别,实属弥天大罪。

再者,以伏藏授记为例,纵然无有自私自利的一位合格伏藏师的伏藏法中有授记,但也必须依靠了知其授记的意图与必要、无有直接能害来确定,并不是不辨别了义不了义而直接从字面受持,偏袒实执教义。原因是,有关贤时劣时等的一些授记,也会有以暂时因缘缘起转变使授记没有得以应验的情况。

以前出世的伏藏师中除了三种殊胜化身与带“朗巴”的伏藏大师以外得到全面完整授记的人实在罕见,更何况在当今已经到了污秽不堪的浊世,众生福报日渐减退的时期,缘起圆满似乎极其困难。然而,莲花生大士的悲心与加持越来越迅猛。其金刚语说道:“未来法施无穷尽,莲花伏藏满世间,取者皆是我幻化,装束行为无定准。信士偶尔不起信,众难认定多出现。”又云:“持莲花传伏藏师徒众,行为纵如猪犬是有缘,不同其余凡人更超胜,佛陀隐蔽方便皆不定。欺惑骗子诈现威仪众,诸众切莫金粪视等同。”哲美嘎绕伏藏教中言:“伏藏大师众纷纭,伏藏法蔓如菌褶,彼亦并非无有果。是邬金我纪念碑。”绕那朗巴的伏藏中也说:“大境出现大伏藏,亦是邬金纪念碑,小境出现小伏藏,亦是邬金纪念碑。”此外,又云:“恶世如火盛燃时,密宗能力如火炽。”我们要按照所宣说的这些道理来确定,不要沉迷于无有依据的信口开河,也不要耽著一己私欲而要睁开清净的广阔慧眼,不要迷失取舍之道,这一点至关重要。

还有些人声称:宁玛派与苯波教的说法、情形有相同之处,因此苯波与大圆满,内在意趣也一模一样。

但事实上,法语等相同之处倒有许多,但他们是根据苯教的需要而抄袭的,又怎么能与宁玛派等量齐观呢?譬如说,在印度,将内教的声闻宗派与名言派、缘觉与唯识、事续与行续、瑜伽父续、母续与无二续并列在一起的宗派总共有十种等。藏地也不例外,佛教的《中观》、《般若》、《戒律》、《俱舍》及密宗的一切论典与胜乐金刚、大威德金刚、橛金刚等诸本尊,以及绝地火、大手印、大圆满等,在苯教中都有如法炮制的一个仿造品。这些原本无有、倏然出现的遍计所执无量无边,对此又怎么能一一破尽呢?

然而,苯教中依靠祈福、咒语等所出现的暂时利益也可能是佛菩萨的事业与幻化展示的,因为一切如来佛子善巧方便的行境不可思议,就像遍行魔王说法的奇迹一样。一般而言,只是取名为苯教,而实际上行持正法的也极其多,所以绝不能以宗派而生起贪嗔心一口咬定合理不合理。

其实,在印度,有内道与外道,藏地虽说无有真正的外道,但苯教与佛教,汉地所谓的和尚与道士总是无独有偶,也可以说是一种缘起规律吧。因此,如果其他教派对佛教无有危害,则顺其自然,默然置之,正如《月灯经》所说:“世间他外道,心中不怀恨,于彼生悲悯,此乃初法忍。”

另外,后来有些人声称:“如果行持宁玛派的法轨,就会不顺利。”也有改变、更换皈依境的情况,可是了知理由并发自内心坚信的人,不用说是暂时顺不顺利,就算是千佛显现尊颜,说你的法轨是错误的,舍弃它,修行别法,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但是,没有脱离贪嗔痴之网的普通人,会生起希忧之心,也难怪,稍有不顺,就怨天尤人也是情有可原。其原因也是,往昔整个藏地由无形的黑法鬼神据为己有,对此,莲花生大士,以降伏的禁行威力使他们不由自主惟命是从,取受了他们的命心,吩咐他们作为护法神。不守誓言的加以降伏镇压。同样,对于有形的人而言,将那些不让人入佛门的恶臣,活埋在尸陀林里,其他许多苯波大臣也绳之以法。如《遗教书》中云:“佛教苯教如遇刽子手,彼此之间相互不容让,诸多译师智者被摈除。”国王的愿望,以翻译及讲说正法为主树立佛教也出现了许多波折。最终,苯波教的见解、行为被堪布菩提萨埵及莲花生大士驳倒、以成就相神变予以击败。国王令苯波徒行持佛法,结果只有少数人听从,他们将许多经典译成苯教。国王听后,将许多苯教徒斩首。莲师说:藏地的鬼神喜爱苯教,占卜、五行算、祭天、招财之类的事,保留下来,其余一律消灭。苯波教徒以各种各样的行相,被驱逐出境,流放到边地。后来,在赤热巴坚国王时期,佛法戒律极其严格,魔臣痛苦不堪,对僧众怒目而视,竖小手指等,结果他们的眼睛被挖出,手被砍断等许多受到法律制裁。依靠魔臣们的外缘,三次降伏天龙也没有成功。莲师说:未来,人们被黑法鬼神及恶魔左右相续,恣意毁坏誓言戒律,乱行因果,使得正法与王法遭受毁坏。现今的苯波恶魔群臣,化现成有形无形的不同形象,千方百计对藏传佛教制造违缘。特别是,针对邪魔厉鬼、能致其于死地,防止边地军队暴乱等浊世的邪魔怨鬼的锐利对治,唯一在前译甚深伏藏品中才有。对于受持自宗者,所有魔种必定生起忍无可忍的嗔心,因此,感受各自非理邪愿力的同行等流果,是因果缘起的法尔。为此,把他们当作悲悯的对境作为自己修安忍的依处,而不应该生起一刹那的嗔恨心,否则会失去菩萨行。这是顺便插入的话题。

尤其是,对于雪域的唯一怙主——莲花生大士,非但不感念其恩德,反而以邪见诽谤者也可能出现,但他们只不过是暂时修行非福德事的近取,而永远无法阻挡莲师的如海事业。单单结上恶缘,也会令他们终究脱离轮回,这必然是清净圣者们的特法。因此,没有信心并信口雌黄的人,有朝一日也成为莲师的所化,无疑领受永乐的善缘。这是莲花生大士的使者我给予的授记。

藏密佛教史——天鼓妙音中,遣除邪见第七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