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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严经》第15课

(听打稿,仅供学习方便)

今天我们讲《楞严经》。

明天没有课,然后星期一、二、三,这三天的话讲《如意宝藏论》。然后后面的三天就要讲《楞严经》。

还有从星期一开始,我们这个《佛子行》的注释,我想每天都是5到10分钟,稍微前面就是给大家读一下。虽然那个注释的传承没有,根桑秋札的《佛子行》传承我没有,但是我想我们辅导也好,稍微学习一下可能好一点。所以我也想到时候给大家读一下,然后希望堪布、堪姆的话也给下面再读一下,如果没有时间广泛发挥的话。

这是我们今年,想把这三部论,能不能学一下?这是我在翻译过程当中的一个发愿。当时想:这个论典如果大家都能学的话,多好啊!一直是这样想。这次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可能没办法细讲,但是只是给大家稍微读一下,然后再可能给大家稍微、有时候是给指点一下,可能这个有必要的。

还有我们解缚咒的话,有些没有念完就还继续念,我也这次翻译出来。又重新翻译了一个,因为98年的时候翻译了,但那个时候的翻译风格和现在有点不同,所以说现在再次翻译。那这样的话,以后把它当做自己的一个护身,护身戴着也好,护身法也好,护身咒也好,这个很重要的。

每个人你既然到了这个地方的话,应该要得到一种法。那得法的话,并不是光是听一下,然后辅导一下就可以了,应该是终身要用。

而且我们每个人弘法利生和自己闻思修行的过程当中都非常重要,现在这个末法浊世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个护身的或者是没有一个保护的话,很多人的修行要善始善终也有一定的困难。这样的话,解缚仪轨的话,大家都要好好的受持,对吧?

还有一个事情,都忘了,那没事了。

接下来我们现在开始学习《楞严经》。

这个《楞严经》对我来讲也可能不是特别的熟悉,以前自己只是看过部分的内容,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细致。所以也许可能讲的不一定是对的,如果不对的话,你们也可以到时候指正。确实任何一个法没有传承的话,有时候是可能会难免发现有些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我有藏文的对照,而且藏文翻译的也是非常好,所以汉文里面有一些不是很清楚的,在藏文当中翻译的相当好。这个当时记得是章嘉国师他翻译的,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这次,大家学的过程当中,一定要认真地看,然后自己也去好好地思维,包括我们讲考者没办法每天都来,但是没有来的那些人的话,也要包括笔记也好,还要自己做记录,这样的。然后我们遍地开花的时候,有时候是可以当天的,有时候是可以前一天的。这样的话,大家都有一个,应该比较重视的一个作用。这个一定要大家要重视起来。

希望我们每个人这部经学完了以后,自己以后给别人弘扬的话,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应该这样的。像我们以前讲的《法华经》、《维摩诘经》这些的话,后来很多人也是在给别人传授,传的效果也是不错的。

所以我想我们很多人即身当中也有机会弘扬这部法,尤其是在内地的话,确实大家都知道这个《楞严经》,应该说是在某种意义上,人们是特别特别有信心的。古大德们传这部法的人也特别多。当然现在的话,确实是,真正讲经说法的,尤其是讲大经大论的这个高僧大德也日益减少。那么以后我们每个人也有这样的一种责任,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发愿:我在有生之年当中一定要弘扬这部法,哪怕是一个人,我要去讲这部法。每个人应该带着这样的一种发愿。

不管你是居士、出家人,都应该可以的。佛经里面并没有说只能出家人才可以传,在家人不能传,也没有这么说。在历史上的话,如果你没有懂的话,实际上出家人也是不允许的。如果懂的话,应该作为在家人也有这个机会。这个机会是很难说的,现在你觉得:啊,对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以后也许有这种机缘。

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佛法可以说算是一种比较接近隐没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应该——哪怕是一个人、十个人,给他们要讲述这样的法,那非常重要的。

所以大家要带着这样的一种发愿,带着这样的一种发心来听闻。

那么我们现在这部《楞严经》,大家都知道,前面讲到了当时波斯匿王迎请(佛陀等)的过程当中,阿难当时化缘去了,后来遇到摩登伽女。之后,阿难也是通过文殊菩萨的加持力,没有破戒。并且的话,阿难更加想修行:光是依靠声闻乘的一个清净行为的话,可能不行的,一定要了达心性。

自从那个因缘开始,我们前面就是讲到了七种征心。七种征心的话,当时我记得讲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种觉悟,尤其是破妄心方面,破除虚妄心方面还是很有帮助的。然后现在要见真心,一般禅宗大家都知道破妄心,现在我们中观来讲的话,破世俗的这种现象,然后认识胜义谛,或者说认识真心,这个方面。那认识真心的话,交光大师[1]等他们认为应该归纳为十个见性,首先“见”是自己的心,不是眼睛。然后见性不动、见性不退、见性不失等等,后面讲了十种见性。

其中见性不动里面,前面讲了一部分。昨天前面憍陈如,他曾经证悟空性或者获得阿罗汉的时候,通过“客尘”两个字而开悟的。这个道理前面已经讲了。

然后佛陀对此也是认可:“如是,是的,是的,就是这样。”这个“如是”的话,藏文当中(师念藏语)有两个如是、如是,好像语气上:是的,是的,就是这样。佛陀也是已经同意这样的见解。

那么今天的话,先讲外境不动,然后内身体不动,从这个方面来进行介绍。

即时,如来于大众中,屈五轮指,屈已复开,开已又屈,谓阿难言:“汝今何见?”

在这个时候,大慈大悲的佛陀、如来“于大众中”,与所有的四众弟子当中,“屈五轮指”,就是屈捲,也就是昨天我们说把那个手指——因为五轮的话,大家都知道佛陀的脚掌也有千辐轮,手掌当中也有千辐轮,所以这个千辐轮的五指,也可以说是屈五轮的指,也就是具有轮的指,开始屈收或者屈捲,也可以说先把这个手做这样的拳头,然后屈完了以后又复开,握住这个拳头之后又开始展开,又松开,这样的。

昨天前面先用拳头来直指的,后面讲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佛又伸开,把这个五轮指这样展开。这次的话他先屈握,然后又展开,展开完了以后又开始屈捲,又开始握拳头。

这样以后,问阿难言:“汝今何见?”这样完了以后,你见到什么?比如说我们自己也在想,一个人,先把手做拳头,然后这样展开,然后又开始这个拳起来又这样展开,又开又合。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是当着阿难的面,就问他:“你见到什么?”那我们可能会说:“我见到你的手又屈卷、又展开。”我们可能也会这样说的,对吧。

其实前面也讲过,这是一种表示法,佛教当中的表示方法,比喻方法是很重要。作为利根者也好,或者说是中根者的话,好多都是依靠这种表示方法,自己认清自己的这颗心。当然我们有些凡夫人的话,不管是表示也好,讲比喻也好,或者是做任何事情的话,好像也就是没有什么感觉,没有什么感受,有这个可能性的。

但是在这里,佛陀当时是依靠这种——跟刚才前面的这种表示方法有点不同,这样来问阿难尊者。

阿难言:“我见如来百宝轮掌,众中开合。”

那难尊者马上回答:“我已经亲自见到了,见到什么呢?见到如来正等觉您的这个百种珍宝的轮掌。”

刚才讲的就是千辐轮的这种轮掌。“在众中当中,在四众弟子当中的话呢,又开又合,又开又合,我就只见到这个。”

阿难说的也是是实在的,确实也是,他也没有见到什么其他的,只是把手指这样的。我们可能作为阿难的话,也会这样答,刚开头的时候我们也会这样说的。

佛告阿难:“汝见我手,众中开合,为是我手有开有合?为复汝见有开有合?”

佛陀问阿难尊者:“你见到我的这个手,在四众弟子当中,是又开又合,是吧?又开又合?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我的手也又开又合?你的‘见’是不是也又开又合?”

他就问,你见到了这个,是吧?你见到了这样的话,那我问你,问什么呢?“我的手开合还是你的‘见’开合?你的‘见’开合,还是我的手开合?”

这样问的。然后阿难尊者回答。

阿难言:“世尊宝手众中开合,

阿难说的也是对:“我见到释迦牟尼佛的宝手,在我们这样的众中当中,有开有合,有开又合。”

我见如来手自开合,

“我见到如来的手开和合”,

非我见性有开有合。”

“你的手确实是,因为你在众中当中,这个手有开有合,这个是已经见的,我见到的也是如来自己的手在我们众中当中是开和合,这个是真实的。而我见性并没有开合。”

当时阿难在这个问题上面,他并没有完全的明白。

这里说是见性,很多见性翻译成藏文的时候,都没有单独讲这个见性。汉地的有些大德,对见性也有不同的一些解释。但我们翻成藏文的时候,说:“我看到如来的这个手,有开合的,有开有合,然后我的‘见’没有开合。”并不是说我的“见”有开有合的。

这个时候阿难,其实他接近,怎么讲?也是稍微有一点接近这方面的一种开悟。但跟如来的这种说法,如果是我们的话,不知道,我们怎么回答?大家也在这样想。

佛言:“谁动?谁静?”

佛陀告诉阿难,那我问你:“到底是谁在动,什么在动?什么在静?”

现在佛陀又把这个问题从动和静方面来讲。其实这个是动和静的一种直指法。刚才是开和合这个问题,但是一下子佛陀问什么是在动,什么是在静。

禅宗的很多道理,实际上是没有逻辑的。包括我们大圆满,有时候密宗的开示,密宗的一些指示和教言,有时候并不是按照特别顺畅的一个逻辑给你建立一种模式,不是这样的,它完全是有一种超越性的。这样的话,我们藏地有时候,比如说有些老的上师,说话有点前后特别,怎么讲?就是前后不顺呐,或者说是逻辑不明显的时候,也带有一种讽刺性,也带有一种清净观:哇,那个已经是大成就者了。因为大成者的思维比较超越。

现在可能很多年轻人,有些人是很希望特别顺畅的逻辑,尤其是西方哲学家的话,他一定要一环扣一环这样的一个逻辑。

但是禅宗古大德的话,有时候我们看到他们的故事的时候,好像为什么是这么超越?包括有一些上师们,讲课也好,或者是有些思维模式,一般都很难接受,有这种情况。

所以你看佛陀在这里,刚才正在讲开合的时候,突然,佛陀告诉阿难尊者,到底是谁在动?谁在静?

阿难言:“佛手不住,

阿难马上回答:“佛手不住”,不住就是动的意思。佛的手肯定在动,因为刚才开和合。

而我见性尚无有静,谁为无住?”

“我的这个见性,我的‘见’尚且没有静,怎么会有无住?或者是动摇呢?”

后面的这句话,佛的手,他认定是外境的法,所以没有安住,动摇,这个外境是动摇的。

我“见”,就是我的这个心,这里其实我“见”就是能见佛手的这个心。因为昨天我们前面已经讲了,这个“见”者并不是眼睛,是心,是吧?那这样的话,这个“见”者尚且没有静,没有静的话,静没有的话,怎么会是有无住,怎么会是有动?意思就是说,我的这个“见”,也就是我的心,静也没有,动也没有,远离二种戏论的。

在这个当中,主要讲到了一个,就是阿难他自己跟佛陀汇报的时候,应该考试算是比较及格了,他也比较聪明。因为前面佛陀问,他按照他的想象来说的话,可能是吃亏的。所以他这次就用比较巧妙的语言,说佛陀的这个手可以是有动的,但是我的这个“见”呢,就是动也没有,静也没有。其实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心确实是超越一切动静、一切是非、一切有无、一切戏论等等。这样的一个道理,给佛陀这样的请示。

这样之后佛陀也是回答,因为他接近真理,适合真相。

佛言:“如是。”

这样的时候,佛陀说:“没错,没错。”

阿难你现在乖了,不像刚刚开始那么固执:“是这样,是这样。”

这是外境动、不动。这里的不动,外境可能会,因为佛陀的手一直认为在动,带来的内心,这个心——见者,远离了动、不动,这样的一个道理。

在这里指示这个道理。

所以我们也是一样的——不管是在哪里,包括同行道友之间也好,或者是我们见到佛像也好,我们见到高僧大德也好,那个时候,我们经常看到可能是他的不同的行为。或者是在他的行为上有好或不好的;或者听到的,好听和不好听的;或者是看到白色和黑色的,凡是相对的很多现象在我们眼前浮现或者是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们如果以这个外境的因缘,作为一种助缘,自己的内心远离这些边,比如说我看到一个上师,有时候看到他的手也好,他的脚也好,有时候动摇、有时候不动摇,在我的眼睛面前,它可以动摇、不动摇,都可以看得出来。

这样动摇和不动摇其实是一个相对的行为。这些相对的行为,只是一个外境,应该算是——不是很稳定的行为。依靠这种因缘,自己的内心实际上确实是远离动和不动。如果懂得这样,当时佛陀给阿难说,阿难认识本心,也就是大概这样的。

因为如果我们从逻辑上看的话,自己的心确实也是,并不是随着外境——佛陀手的开合而去的,因为我们心的颜色、形状全部都没有,包括它的本体也是没有的,这个如来藏的本性是远离一切思维和言说的。这种现象,通过这种因缘的话也是可以通达的。这个大家也可以考虑一下,对吧。

在这里,阿难给佛陀说的一个道理,那么下面说。

如来于是从轮掌中飞一宝光在阿难右,

佛陀手掌当中又飞出一个珍宝式的光芒,这个光芒刚好是,怎么说?就是这个光射出来,射到阿难的右边去了。

即时阿难回首右盼;

然后阿难马上往右边看一下,因为佛陀的手掌当中“嗡”就来了一个光,这个光直接到阿难右边的时候,阿难往右边看一下。

又放一光在阿难左,

然后又放出一个光,这个光又射到阿难的左边去了。

阿难又则回首左盼。

刚才是右边看,现在是往左边看。

阿难毕竟是他还没有开悟,我们有些人也是这样的,旁边稍微有一点声音,包括听课的时候也好,或者是念经的时候也好,有些可能真的是——头一直这样转来转去,可能在他面前佛陀的光也是不断的射来。这样的,一直不能安住。

佛告阿难:“汝头今日因何摇动?”

佛陀说:“啊,你怎么,为什么今天头这样动来动去的?为什么这样动摇?”

阿难言:“我见如来出妙宝光来我左右,故左右观,头自摇动。”

阿难说:“我不是那个好好地坐着的,但是如来你发出各种各样的光芒,见到如来手里面的宝光,一会就是射到我的左边,一会射到我的右边。所以我实在是忍不住,我的头也不得不往左往右,就是这样的东看西看。”怎么讲?就是左看右看,他就不得不这样。

这个是,阿难也是把自己真实的一个情况跟佛陀汇报。

在佛经当中,有时候没有主语,这个时候应该是佛告诉阿难。

“阿难,汝盼佛光左右动头,为汝头动?为复见动?

佛陀告诉阿难尊者:“阿难,你看左边也好,右边也好,看这种佛光,然后头也是往左、往右这样的动摇。这样的话,那就问你一个问题,问什么问题呢?你的头在动摇?还是你的‘见’在动?”

佛陀故意把光射出来,让他不能安住。然后现在问题就来了:你现在这个头,左看右看的话,那到底是你的头在动还是你的“见”在动啊?“见”动还是头动?

原来两个和尚辩论的时候,幡动还是心动?有这样的辩论[2]。这里佛陀问阿难,你的头在动还是见在动?你们自己也想一想,如果我们平时也是这样动来动去的时候,有些人问你的头动还是“见”动的话,那你怎么回答?

有时候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确实需要灵活的回答。今天的时候我们这边也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我看到这个问题问得比较——有个人问得比较尖锐,然后我中间出来,给他问一个尖锐的问题。具体我不说,让你们自己猜。

佛陀刚才问他,你的头在动还是在心在动,或者是“见”在动,就是这样的。

阿难尊者回答说。

“世尊,我头自动,而我见性尚无有止,谁为摇动?”

“世尊,我的头在动,因为佛陀的这个光芒实在是太那个了,所以我不得不动。但是我的‘见’,你刚才问我那个见性,‘我见性尚无有止’,我的见性没有静止的话,‘谁为动摇’?怎么会有动呢?”

其实阿难尊者也是一个很巧妙的回答。什么巧妙的回答呢?我的头是动的,身体是动的,这个他承认了。但是我的心的话,连不动都没有,怎么会是有动?因为动或不动是观待而安立的。观待安立的话,我的心本来是空性的,我的“见”本来就是空性的,静止也是没有的话,那它怎么会有个动?动和静应该是互相观待而安立的。

如果一者没有的话,另一者不可能有,就像父亲和儿子也是观待而安立的,左和右也是观待而安立的。如果我的这个心是静止的东西,那静止东西,那观待它的有一个动摇的、运动的东西,也许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我无论怎么样去观察的话,我的心不可能找到微尘许的一个静止的东西。如果这个静止的东西也是找不到的话,那观待它的这个动摇,那在这个世界上,跟龟毛兔角一模一样,根本是找不到的。这样一来的话,我的头是在动,但是我的“见”就没有什么可动摇的。

这也是一种开悟的表现。我看到有些禅宗大德的话,在这个时候讲了一个无业禅师的故事[3]。无业禅师实际上他从小善根特别好的,从小就出家,后来在一个禅寺里学习大乘佛法。从小善根特别好,后来主要弘扬,弘扬什么呢?弘扬《涅槃经》,经常讲经说法。

我看古代的很多禅宗大德也好,净土宗的大德的话,确实他们还是特别弘扬正法,尤其是讲经说法方面,汉地就是《涅槃经》、《法华经》、《维摩诘经》,还有《金刚经》、《药师经》,包括这个《楞严经》,这些经典,确实,一看他们的故事的话,讲经的人特别多。

现在寺院里面的话不知道多不多,我希望我们以后,在这里我跟大家也讲了,如果稍微自己有因缘的时候,不一定待在这里,还是要去一些寺院里面去。去寺院了以后,光是建寺院,建寺院也是可以的,建个佛像,建个佛塔,建个什么那个的话,也可以的。但现在可能建筑也不是那么的方便。最主要的话,建这个正见,就是讲经说法,这个是——哪怕是一个小庙、破庙当中的话,有一个真正的、十几个人好好闻思的话,也是可以的。如果没有的话,确实有点可惜。

因为我们有些人他自己从小的这种习气是很重要的,有些是真的是从小都是好好的闻思修行的话,一旦他有机会的时候,都去弘法利生,以讲经说法为主的。

当然讲经说法的话,有些是自己一点资格都是没有,但是爱夸夸其谈,这个也并不是很好的。确实自己的相续,完全都是被名闻利养所染。在表面上就是装模作样的,讲这个讲那个,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什么事情都是没办法面对。所以这个事情也不大赞叹。所以自己一定是远离了世间八法,不敢说是100%远离了,但是至少是讲经说法和做这些不是为了名声和财富、地位,只是一心一意为了利他的。那这样的话,哪怕是一个小的道场,一个小的精舍里面,确实很需要——现在的众生真正是缺少甘露妙法的水,大家都是日日夜夜的在干涸当中挣扎,但实际上真正得到这样的甘露妙药的也是不多的。

如果我们首先心里没有这样的准备,以前也看到过有一些人,一直没有闻思,基本上是搞一些世间法,后来出家了以后,各方面的因缘福报很不错的,接好几个寺院,但是接好寺院的话,经常是把寺院里面的一些收入做投资,开发一些软件或者是开房地产。

凡是这个所谓的寺院,有这个福报的钱财的话,都不会用在弘扬正法方面,只是做一些显像的慈善方面。这并不是很乐意的。

就像刚在正在讲公案的时候,这样传开去可能不是很好。

我正在讲无业禅师的公案,他是讲《涅槃经》,很了不起的。但后来他去马祖禅师那里,刚开始去的时候,可能无业禅师身材魁梧,他声音洪亮,很有福报、很庄严的一个人,但是马祖禅师对他有点看不起,说你这个巍巍经堂里面没有佛像,没有意思。好像是说你没有开悟的意思。他们这样说来说去,后来无业禅师希望给他传,西方传来的印持法,也就是说窍诀法给他传。当时马祖说我正在忙碌、热闹当中,现在没办法,“且去别来,别时来”,就是你走,不要来了,我现在忙着,你就走。然后无业禅师也没办法的,然后他就走了。他走的时候,突然喊他的名字,然后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马祖继续说:“是甚么?”就这样一句禅话头,这个时候,他当下就开悟了。后来他特别感恩马祖禅师[4]。

所以一般来讲,我们就是可能,不给你传法,然后“你回去”,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你滚出去!”这样的。他回过头来,后面喊他:大德,什么喊他,然后他回过头:“啊,说什么?”这句话让他已经开悟了。

也许可能他回过头,就是刚才阿难也是东看西看,这也是直指心性。或者说是我们平时看别人,自己回过头,或者是这个时候,也许可能会有这样,比如说你们待一会下课的时候,后面突然一个人喊你:“什么,什么”。然后你就吓一跳,往后一看,哇,已经当下开悟了。

或者是,现在不是下大雪,大雪里面突然就滑到了,跌倒在地上,然后站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凡夫人了,有这个可能。(师笑)

所以说,不要故意滚下去,不然的话,到时候更……。

这个时候,刚才阿难不是说,我的心连静都没有的话,那怎么会是有动呢?

佛言:“如是。”

这句话说完了以后,阿难尊者的这种见解,佛陀也是认可,说:“是的,是的,如是,没有错。”所以现在阿难好像佛陀对他越来越好。

下面讲一个总结性的开示,也是一个指点。

于是,如来普告大众:

如来对所有的人,不仅仅是阿难,对所有当场的四众弟子这样说的。

“若复众生,以摇动者名之为‘尘’,以不住者名之为‘客’。

因为前面的“客”和“尘”已经做了一个介绍。下面的话,大众当中有些可能对“客尘”两个字的道理没有明白的。因为前面憍陈如是因为“客尘”开悟的,但是其他的听众当中,有些也需要用“客尘”来直指的。

那这样的话,他说:“以摇动者名之为‘尘’”。现在主要是动和不动。在这里,从某种意义看,动摇者可以命名为“尘”,动是尘。“以不住者名之为‘客’”,比较而言,“不住者”,前面是“动摇者”,然后“不住者”,不住实际上也是一个动摇,只不过是动摇当中的一个,比微尘可能稍微带有一种安静。一个客人和一个微尘的话,微尘借助风飘得比较快一点,这是我自己乱想的。但以不住者的角度可以安立为是“客”。

客和尘,佛陀是这样讲的,因为前面憍陈如用他的方式来解释“客尘”,然后佛陀以“动摇者”和“不住者”两个层面来解释客尘。

汝观阿难

佛陀又说:“你们看看阿难”。

头自动摇,见无所动;

“你们可以看看阿难,他的头一直在动摇,但是这个‘见’没有动摇,或者说是远离戏论的。”

又汝观我手自开合,见无舒卷。

“你们又观我的手,‘手自开合,见无舒卷。’”

这里佛陀自己给大众做一个展示,说:你们看看,刚才在大众当中,阿难一直在东看西看,实际上他的头在动,但是他的“见”没有动。然后我的手刚才一直也是给大家开合、开合这样的。但是我的手在动,我的心没有动,“见”没有舒展也没有卷曲,就是这样。

云何汝今以动为身,以动为境,

“那你们为什么,今以自己动摇称之为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以动摇称之为境?”

我们知道我们现在这个刹那不停的躯壳,其实一直在动摇,包括我现在讲的时候也动来动去,很多人都看不顺眼,动来动去。那么为什么叫“身”?然后我们外面的这种外境,它也是运动性的,没有静止的。现在的有一些学者看的话,世界上所有的万物没有一个静止的,全是运动性的,物理学家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佛陀说阿难的头是有动摇的,我的手是有动摇的,但是我们两个的心没有动摇的,对吧?没有动摇的。那,你们为什么自己的这个身体作为动摇的,为什么以自己的外境作为动摇的?

下面就是讲我们这个轮回里面,其实是没有认识自己心的本性的话,实际上是所有的众生因为失去了真心的缘故,一直漂泊在轮回当中。

从始洎终念念生灭,

“我们从无始以来,一直到现在,其实是我们的分别念,不断地有生有灭,一直动摇。”

因为我们分别念没有认识的缘故,一直动来动去,就是因为这样,又造业又开始流转。

遗失真性,颠倒行事,

“我们失去了这个真心,失去了这样的真有的、真正的本性。常乐我净,颠倒而行。”

失去的话,其实所有的失去当中,失去真心和失去智慧是最可惜的。就像《本事经》当中也是说:“失亲友财位,是名小退失。若失真圣慧,是名大退失”。[5]失去的话,如果我们失去了亲友、财富、地位,这些都不算很可惜的,它叫做小退失、小失去。如果我们失去了真正认识自己的心的本性,或者说是真正的、智慧的、心的这种智慧,这个的话是个大退失。

性心失真,认物为己,

“很多众生的话,该认识的不认识,自己的心性已经失去了真正的了悟。对外面的物质,就是认为已经实有的,把它当做是实有的,然后归为己有,产生我和我所执。”

轮回是中,自取流转?!”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众生一直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六道轮回当中,自己自受,自己感受痛苦,不断地漂泊,始终没有得到解脱的机会。”

所以佛头沿着刚才阿难,他们两个的一种演戏,他们两个的一种展示,让阿难在中间动来动去。然后佛陀手中给他发光,以这样的一种景象,给大家指示。其实我们所有众生的心没有什么可动摇的,可是我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真的很可惜的。我们在座的各位的话,如果早一点认识了心的本性的话,不可能是再漂泊于轮回,也不可能是我们现在感受如此剧烈的痛苦,还要漫长的时日当中也不断的流转,这个特别的遗憾。但因为没有认识,如果这一辈子我们没有认识,没有断除轮回的根本的话,我们就可能在轮回当中漂泊的时间,那是遥遥无期,应该说,就是无始无终的啦,特别的可惜。

所以说,为什么前两天也是跟大家讲,一定要,这次每个人都是有一种——觉得特别难得感,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虽然不是明显地说战争时代,饥荒时代。但是在某种意义上面的话,我们的整个生活的方方面面完全都已经改变了,在这个时候,什么事情会发生的话,谁也确定不了的。我们可能在一个信息比较封闭的一个山谷里面,也许大家都觉得说跟以往一样的,可能是正常的,也许是这样的。也许的话就刹那间变化,瞬息万变,一刹那间,有这样的。

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没有得到一些真正自己永远收藏的宝贝,这样的一种窍诀也好,这样的一种认识方法的话,那漂泊在茫茫的人海当中的话,不知道何时才能获得解脱。

所以每个人应该有这样的这种——哪怕是一节课也好,半节课也好,不要浪费时间,一定要珍惜。

因为任何一个东西当它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它的价值;一旦失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很伤心的,但那个时候已经后悔莫及了。一定要注意。

这是我们前面十种见性当中的第二个已经讲完了——见性不动已经讲完了。

接下来第三个就是:见性不迁,见性无有迁变的意思。

楞严经卷二

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闻佛示诲,身心泰然。

这个时候,阿难和大众都得到了佛陀在前面,就是动不动,自性不动的道理讲完了以后,这样的教诲听到了以后,阿难为主的这些大众“身心泰然”。身心泰然的话,实际上,觉得特别,身心有一种——我们现在的语言来讲,好像有一种安全感,比较舒适。藏文翻译的是身心都比较舒服。不像前面一样的,前面的话佛陀也不认可,自己也好像没有什么——我们有些道友的话,比如说听到密法,虽然没有完全开悟,但觉得自己活着很有意思:“哇,确实是得到这个法,我特别特别的这种感恩,特别有意义的。”好像一种法喜充满的感觉。

所以阿难和他们当时的话,也是因为前面破除这个妄心,讲了七处(征心)。然后在这个直指心性的过程当中,也基本上是知道自己的心都是不动摇的,这个时候身心比较泰然。

念无始来失却本心,

认识到这样的——他觉得从无始以来到今天,实际上是失去了我们自己的本来面目的这颗心。

妄认缘尘分别影事;

“妄认缘尘”,其实是攀缘这个“尘”,执着或者认知、攀缘外境,因为外境是虚假的,对虚假的外境产生实执,产生实有。“分别影事”,随着这样的外境,自己产生种种的分别念。如梦如幻或者是如影像般的这个外境,随着——这是白色,这是黄色,这是漂亮,这就是丑陋等等产生各种各样的分别念,随着外境的这种攀缘,产生种种的分别念。

我们的失去了这个妄心以后,一直在这个轮回当中这样地纠缠或者是这样的流转。

今日开悟,

今日依靠佛陀的开导,

如失乳儿,忽遇慈母。

就像是失去乳汁的婴儿,突然遇到了自己慈悲的母亲,那肯定很开心的。

我们也是遇到上师特别特别殊胜的教言的时候,确实是像失去母亲的孩子最后已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当中那样的,特别的有感受的。

所以当时阿难尊者的话,虽然这是一种显宗的直指方法,但确实这个《楞严经》是很深的,一直是讲这个心,这个本性,就是心的本性。所以今天的话,开悟就像漂泊的婴儿回到了慈悲的母亲的怀抱当中一样的。

合掌礼佛,

然后阿难尊者特别的感恩,他就合掌礼佛。因为得到这个法之后特别的感谢,然后礼佛。

这里面可能翻译的原因,藏文当中翻译的有些词比较清楚。他就开始祈求,祈求什么呢?

愿闻如来

我愿意听如来的教导。他再次的感谢,但也他不断地求法。

显出身心真妄虚实,现前生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

“显出身心”,因为阿难他刚才也是身心泰然的,他自己“显出身心”,有恭敬心的,有欢喜心的,我们这个身体的姿态也好,内心的表情也好,显出一个特别泰然的这样的一种姿态。然后求什么样的法呢?让佛陀把这个道理,就是真和妄,虚和实,现前生灭,还有不生灭,这些两种的这个“发明性”。

这个发明性,有一点,有些地方不是很好懂的。但意思就是说,他请求如来,他自己带着特别泰然的身心,然后祈愿佛陀给我们讲。讲什么呢?就是真和妄。真和妄一般是胜义谛和世俗谛。真是胜义谛,妄是世俗谛。然后虚和实,在我们世俗当中的话,有些也是虚妄的,如梦如幻一样的;有些是实有的,名言当中的一些起功用的这些。还有就是现前的生和灭,就是世俗当中的生和灭,胜义谛当中就是不生不灭。

这两种发明性,发明性,蕅益大师他也觉得发明是一种动词,意思就是说他明了、明说刚才两种法,胜义法和世俗法,不生不灭,生灭,应该明示两种心的法。因为前面的真和妄也是相反的,虚和实也是相反的,生灭和不生灭也是。意思就是说,阿难希望佛陀能不能给我们多讲一些胜义、世俗;虚和妄、或者是生和灭、不生不灭。意思归纳起来的话,阿难就是说佛陀您给我们多讲一下胜义谛和世俗谛,或者说凡是对立的,就是二元对立的这些法,能不能给我们多讲一下。他就开始请求这样的道理。

在这个时候,佛陀还没有来得及给阿难说,波斯匿王就来了。那国王来了肯定阿难很害怕的,他毕竟是一个小僧人。

波斯匿王,有时候我们讲经也好,或者学经典,好像是我们到了2500多年前的场合,我们在现场的感觉,可能如果我们身心都比较投入的话,好像我们自己也是在看阿难和佛陀两个在辩论。

阿难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波斯匿王——现在演的波斯匿王就很那个——很庄严的一个国王。波斯匿王前面迎请佛陀,跟佛陀同年同月同日生,很有福报的一个国王,跟佛陀同岁,这么一个国王。他也叫做月光王,有些大乘经典里面说他的境界是很高的,四地菩萨还是什么的。

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

当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他就开始站起来了,然后白佛言。

“我昔未承诸佛诲敕,见迦旃延、毗罗胝子

他说:“我以前没有接触到佛法,没有接受佛的教诲之前,就见了迦旃延。”

迦旃延不是佛陀四大弟子里面的迦旃延,应该是外道里面的迦旃延。波斯匿王以前依止外道,迦旃延,还有一个叫“毗罗胝子”,是六本师[6]当中的两个。他以前是遇到外道的大师。

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名为涅槃。’

“那些外道他们都通通的说:‘我们这个身心离开以后的话,实际上是已经断灭,这个断灭称之为涅槃。’”

其实现在也有,印度教里面很多的,身心离开以后,名称叫做是涅槃,但实际上身体已经入于,入于什么呢?入于地水火风,然后心就是入于虚空当中,这个就叫做涅槃,他们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后来波斯匿王他遇到佛法。

我虽值佛,今犹狐疑,

他说:“我后来遇到佛法,当然这个佛法的话,我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有一些顾虑有一些疑问,有一些怀疑。”

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

他就开始问佛陀,跟阿难的这个问题,就是胜义谛和世俗谛,二谛方面的。然后波斯匿王的话,他也问的比较相同。他说:“那您能不能‘发挥’?能不能给我开示、揭示?揭示什么呢?就是‘证知此心’,要认识到这个心的话,那怎么是不生不灭的境地。

他可能问的是更那个——不生不灭,我看那个问的好?阿难问的好,还是波斯匿王问的好?

了知此心不生不灭……,是不是问如来藏。

其实那个时候的佛陀、国王很好,现在全世界的很多国王都是什么核武器、什么生化武器、天天都是的这些方面的问题。

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

他说:“不仅是我,现在我们今天在座的大众,好多凡夫人、好多有漏者。”

藏文里面翻译成有漏者是凡夫人,有漏者也可以叫凡夫人。所有的这些凡夫人,波斯匿王可能他自己当做是凡夫人,其他什么阿罗汉、文殊菩萨这些的话就不用听这些,所以他说我们这些凡夫人还是要想听佛陀给我们进行解释。

这个时候呢,你看佛就不管阿难尊者了,虽然他也问问题了,但是佛陀比较重视大王。

佛告大王:“汝身现在,今复问汝:

“你现在这个身相,我问你:你现在作为国王身份的话,我今天也是再次的问你。”

本来佛陀应该是给他直接传法的,但是他这个传法方式是比较特殊的。波斯匿王问的时候,佛陀反问波斯匿王:你现在的身为国王,波斯匿王,那我现在问您一些问题,问什么呢?

汝此肉身,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

我问你一个问题,现在经常这样说。问什么问题呢?“你的这个肉身,波斯匿王你的这个肉身像金刚一样,一直常住不朽、不坏,就是不会坏灭的吗?还是会坏灭的?”

佛陀故意问国王。其实我们也有时候,世间上的国王也好,领导也好,如果他们来问你的时候,比如说问你:“你是哪里的人呢?你有没有身份证?”这样的时候,你就问:“我先问你,你的身体是不是金刚身?”那他就气坏了,肯定。

“世尊,我今此身,终从变灭。”

这个时候,国王说:“世尊啊,佛陀啊,你老人家肯定知道的,我的这个身体的话终究都是坏灭的、无常的。”

这个是没什么说的。因为国王他以前是学外道的,大家都知道波斯匿王是学外道的,但是后来他是特别了不起的一个法王,也是释迦牟尼佛的好朋友。

然后他说终究我的这个身体,肯定是坏灭的。他无常观的还是可以的,不错的。

佛言:“大王,汝未曾灭,云何知灭?”

佛陀说:“国王啊,你想一想,你也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会灭的,你这个身体是坏灭的,你也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

佛陀应该是明知故问。然后这个时候,你看这里注意没有?国王回答。

“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虽未曾灭,

“我的这个无常的、变坏的身体,虽然我这一辈子当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死过。”

确实也是我到目前为止没有死过。

我观现前,念念迁谢,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殒亡不息,决知此身当从灭尽。”

这是国王的见解。他说:“虽然我还没有死,但是我观察的话,我的这个前前的念头产生后后的念头。然后前前的念头,可以说是旧了;新新的念头,它也不住的。那这样的前前后后的、生生灭灭的,这样的,用我的心念来观察的话,那最后就是‘如火成灰’,就像火烧了以后,变成灰一样,渐渐、渐渐地全部都是消亡的。‘殒亡不息’那这个非常明确的,是无常的,一刹那也是不可能停留的,最终的话一定会是死的。”

所以在这里,国王他自己对佛陀有一个,怎么讲?自己的一种无常的见解,就像《大般涅槃经》当中也是说:“过去与未来,及以今现在,无有诸众生,不归无常者。”过去也好,未来也好,现在也好,凡是所有的众生没有一个不归无常的。

这也是我们佛教当中基本的观点。我们有时候也是看历史也好,看很多时事的时候,过去的这些人呢,也是为了生存而奋斗,现在也是这样的,但未来也是这样的,都是、其实是离不开这个无常的,这个应该是《涅槃经》里面讲的。

然后《解忧经》,《解忧经》,我看当时大圆满翻译的时候,就是叫《解忧书》,当时在藏文当中一直没有找到,但是现在汉文的大藏经里面,跟这个教证比较相同的,应该是一样的。可能当时藏文的译本有点不同的,说:“大地及天上,三界与四生,未曾得见闻,不受无常者[7]。”在我们这个大地上,或者是天上,所有的三界四生的众生,没有一个见到他是不是无常的、没有一个听到他不是无常的。

确实是从自古以来,帝王将相也好,高僧大德也好,所有的这些人,其他的动物的话,来到这个世界都是无常的。

所以在这里,国王在佛陀面前也是讲到,不管怎么样,我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无常,但是,全是生生灭灭的,全是“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最后的话,你看我们的所有的身体也好,所有的这些住处也好,所有的一切一切,到最后的时候肯定会示现无常的,这个没有什么说的。

国王在这里讲了一个无常的时候,

佛言:“如是,

佛陀又认可了国王。他的这个无常观点,佛陀也说是这样的。

确实也是,这种无常观点的话,我们现在世间的一些理论当中,真的没有。所以有时候看到世间人的时候,的确是有点觉得可怜。本来是无常的这个身体,无常的这个地位,无常的这个名声,无常的一切的一切的话,世间人为什么是那么那么地去执着,那么那么的去奋斗。

其实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无常的、显而无自性的这个世界,也没有必要特别的去实执,这样的。

然后佛陀又继续。下面这一段我们讲完了以后可以吧?再讲一段。

这是刚才第一个问题,它的身体是不是坏灭,这个讲了。然后接下来佛陀跟大王说是你的年龄怎么样?佛陀明明知道跟他同岁,但是还是要问他,所以有些时候问一问也是有必要的。

大王,汝今生龄已从衰老,颜貌何如童子之时?”

他说你的这个“生龄”,你的这个年龄的话,现在要已经进入衰老了。他应该是62岁,下面我记得会讲的,今天的我没有去看下面的,但应该这样的。

“因为你现在的话已经趋向衰老,那你的颜貌、你的真正的身相,这些是不是跟你的童年比较相同?”

这个问题都比较简单,国王肯定说是不,我现在老的肯定不行了,肯定会说的。

国王怎么回答呢?

“世尊,我昔孩孺,肤腠润泽;

他说:“世尊啊,我现在完全是不同的。我以前孩童时代的时候,我的整个皮肤、我的整个肤色的话又红润又滋润。”特别的这种,怎么讲?就是特别的好看,就是很好。

年至长成,血气充满;

“然后我成年、壮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应该是身强力壮,这个时候气血充满,气血特别的充沛,精神也是很充沛的。”就是非常好的。

波斯匿王肯定是,现在演的有一些里面的话,确实也是他在壮年,一般是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那个时候,其实每个人在那个时候,确实风华正茂,应该特别各方面的身体的,力气也好,外面的气色也好,各方面都特别不错的。

而今颓龄,迫于衰耄,

“如今已经到老的这种年龄,已经迫于衰老,迫于一种衰老。”

大概可能六七十岁的话那就是一种衰老的状态。

形色枯悴,精神昏昧,

“我的整个形色的话,那就是干枯,憔悴,就是干巴巴。”

人已经老了以后的话,里面的整个精血,很多都慢慢地干了,脸上的脸颊也就鼓起来了。看到以前自己的照片,然后现在镜子里面一看的时候,没有修无常的人很痛苦。只有眼泪,到了老了以后的话,眼泪也没有,只有眼睛眨一眨。因为现在很多人特别留恋自己的青春,这样的话,有些人一直是自己好看一点的,不过现在还可以的,现在可以美颜,一些老年人美颜的话也看起来还不错的。

然后精神,“精神也是比较没有活力了,糊里糊涂的。”确实忘得也是特别快的,记性也不好。再加上什么思维的话,那就是没有什么逻辑性。这个我们一般到了我们这个,你看我也跟波斯匿王年龄差不多的,为什么我们今天诸位是这样的,也是有原因的。

发白面皱,

“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逮将不久,

“那不久的将来,那就是肯定要往生清净的刹土,或者是怎么样。”

所以当时国王的话,他把整个自己的从少年的时候、壮年的时候,成年或者说是老年的整个过程,叙述了一遍。

如何见比充盛之时?”

“怎么会跟年轻时候相比较呢?”

老啦,老啦,现在啥都已经老完啦,没有什么啦,就像米拉日巴道歌里面所讲的一样的[8],老了以后,起来的时候都是要一直,就是用非常的这种力气站起来。这个也是一个自然的规律。但是我们希望我们人老了以后,大家也不要伤心,应该心可以坦然的,也许可能依靠这样的这种衰老的话,自己有什么?就是自己有一种觉悟。

我是这样想的,不管你老也好,年轻也好,凡是今生当中唯一的遇到这个佛法如意宝,这个是真的很重要的。

如果我们没有遇到佛法如意宝,就像现在世间人一样的,一直在等死,一直这样等死的话,那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们至少是自己有一点信仰,拿着念珠,这样的话,都是挺好的。我看我那天想我们周围的这些人会不会在上课的时候给我的印象不好,这样的。但是毕竟他们呆了那么多年在学院,所以大家好像都是一个老修行人一样的,都还是很专注的,带有一种信心、智慧、正知正念,所以我也还是充满信心。虽然我们都不如以前了,现在已经跟波斯匿王,应该佛陀也是当年讲这部经也是62岁。

所以说像大慈大悲的佛陀都是有这样的一种年龄衰老的现象,波斯匿王都有这样的话,那我们世间的一般的这个区区小人,有这样的衰老、有这样的无常,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就是不悦意,别人也是经常讨厌你,这个我们应该值得接受的。

所以说,今天我们看到波斯匿王,我们很多人也是同样的一种状况,但是内心应该充满欢喜心,也是特别感恩传承祖师们,然后对我们带来这样的一种因缘。这个因缘确实是很难得的,也希望每个人把这个因缘,乃至生生世世不要失去。确实要像盲人抓到大象的尾巴一样的,一直精进的跟着善知识们前往解脱之道。这是非常重要的。

好,今天讲到这里。



[1] 明朝北京人,为官府子弟,名真鉴,因阅《楞严经》有悟,遂入佛门,修心参禅。后离京都,驻锡上党,安身于北天河村东山窑洞中,一住二十余载。其间,潜心修行,呕心沥血,新注《大佛顶首楞严经正脉疏》,拨乱反正,楷定古今!

[2] 《六祖坛经》自序品第一:“一日思惟,时当弘法,不可终遁。遂出至广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师讲涅槃经。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一众骇然。”

[3] 汾州(今山西汾阳)无业禅师,马祖道一禅师之法嗣,商州(今陕西商洛一带)上洛人,欲姓杜。其母李氏怀他之前,有一次做梦,听到空中有个声音问她:“寄居得否?”她答应了,醒来后不久就怀孕了。无业禅师诞生的那天晚上,神光满室,众人皆异,谓此子必非常人。无业禅师幼年时,即与平常的孩子不一样,“行必直视,坐即跏趺”,从不跟其他的孩子一起嬉戏。九岁时,无业禅师便依开元寺志本禅师学习大乘经典,象《金刚》、《法华》、《维摩》、《思益》、《华严》等经,无业禅师皆一目十行,讽诵无遗。无业禅师十二岁落发,二十岁从襄州幽律师受具足戒,学习《四分律疏》,刚一学完,他就能够敷演宣讲。他经常为僧众宣讲《大般涅槃经》,冬夏无废。

[4] 《禅宗故事大德》:无业禅师后来听说洪州马大师禅门鼎盛,特地前往瞻礼。无业禅师生得身材高大,站立如山,声如洪钟。马祖一见,便觉得他不同寻常,于是笑而戏之曰:“好一座巍巍佛堂,只可惜其中无佛!”

   无业禅师一听,连忙向马祖顶礼道:“至如三乘文学,粗穷其旨。尝闻禅门即心是佛,实未能了(对于大小三乘的经文义学,我略知其大旨。我曾经听说禅宗宣扬即心即佛的道理,对此,我尚未明了)。”

   马祖道:“只未了底心即是,更无别物。不了时即是迷,若了即是悟。迷即众生,悟即是佛。道不离众生,岂别更有佛。亦犹手作拳,拳全手也(你就去体究这个未了的心即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不明白自己的心就是迷,明白自己的心就是悟。迷就是众生,悟就是佛。道并没有远离众生,除了心之外,难道还有别的佛吗?这就象握手成拳,拳的形状虽然与手掌不一样,但拳当体还是手掌)。”

   无业禅师又问:“如何是祖师西来密传心印?”

   马祖道:“大德正闹在,且去,别时来(大德!你心里正喧闹得很,一点也不安宁。先下去,改日再来)。”

   于是无业禅师开始迈步向外走,这时马祖在背后大声招呼道:“大德!”

   无业禅师一听,连忙回首。马祖问道:“是甚么?”

   无业禅师言下豁然开悟,于是不停地礼拜马祖。

[5] 《本事经》唐·玄奘译,第二卷:“尔时世尊。重摄此义。而说颂曰。如来不出现,世间诸有情。无救无归依,皆退失圣慧。失亲友财位,是名小退失。若失真圣慧,是名大退失。”

[6] 又作外道六师。古印度佛陀时代,中印度(恒河中流一带)势力较大之六种外道。外道,系以佛教立场而言,实为当时反对婆罗门思想之自由思想家,而在一般民众社会中所流行之思想体系。凡六种,即:

(一)珊阇耶毗罗胝子,怀疑论者。不承认认知有普遍之正确性,而主张不可知论,且认为道不须修,经八万劫自然而得。

(二)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唯物论、快乐论者。否认因果论,乃路伽耶派之先驱。

(三)末伽梨拘舍梨,宿命论之自然论者。主张苦乐不由因缘,而惟为自然产生。系阿耆毗伽派之主导者。

(四)富兰那迦叶,无道德论者。否认善、恶之业报。

(五)迦罗鸠驮迦旃延,无因论之感觉论者。认为地、水、火、风、空、苦乐、灵魂为独立之要素。

(六)尼乾陀若提子,耆那教之创始人。主张苦乐、罪福等皆由前世所造,必应偿之,并非今世行道所能断者。

以上(三)、(四)、(五)属阿耆毗伽派,与(六)均属于苦行主义派;又除(一)之外,余均站在唯物论之立场,主张聚积说。[杂阿含经卷四十三、中阿含卷五十七箭毛经、增一阿含经卷三十二、卷三十七、四分律卷五十一、有部毗奈耶破僧事卷二、有部毗奈耶出家事卷一、大智度论卷四十二、注维摩诘经卷三、百论疏卷上之中、摩诃止观卷十上、印度哲学研究第二]

[7] 大正藏第17册,No.0804,第0749,《佛说解忧经》,西天译经三藏朝散大夫鸿胪卿传教大师臣法天奉诏译。

[8] 《大圆满前行》庚二、老苦:米拉日巴尊者说:“拔出牧桩之起式,悄捉小鸟之走式,重物落地之坐式,倘若具足此三时,祖母身衰心意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