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显精神:不畏艰难,坚定求法,弘法利生

——索达吉堪布2018.12.09第147次网络开示

今天讲 “法显精神:不畏艰难,坚定求法,弘法利生”。这之前有两件事情说一下。

第一个,下一个礼拜的课,星期一、二讲《维摩诘经》,星期三讲《胜道宝鬘论》的最后一堂课。我看今天听课的人比较多,《胜道宝鬘论》最后一堂课,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到时候……(上师笑)虽然前面没有头,但是有个尾巴也可以——开玩笑啊!你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听。星期四和星期五是密法班的课,星期六没有课。

星期天,我刚刚决定讲一下中观的二谛,主要念《中观庄严论》颂词的传承。传承念完了以后还要给大家留作业,作业是从2019年1月开始到6、7月份,半年时间,今天在座的人建议都学一下《中观庄严论释》,里面有些内容可能稍微难懂一点。我们佛教徒也不能天天都讲故事——今天我讲的是法显的故事,很简单;然后下一堂课的内容就稍微难一点。我们要证悟空性,就要懂得中观和唯识宗的观点、胜义谛和世俗谛的道理,所以希望大家学一下。我在美国的有些大学里面,看到《中观庄严论》翻成了英文,其他文字也有。所以下个礼拜天我们简单地跟大家从《中观庄严论》的个别颂词讲一下二谛。这是星期天的课程,也是我们的一个网络开示。

再下个星期一讲一下《维摩诘经》——今年的最后一堂课,是吧?也就是17号。 17号之后我这边暂时没有课,这之前只有星期六没有课,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有课。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这是一个事情。

第二个事情,我们的通知当中也讲了,今天要念一个麦彭仁波切《上师供》的传承。过段时间我们有一个每年都有的共修——七天当中念《上师供》。不管是上师如意宝也好,其他的包括你们自己的有些上师圆寂了以后,也可以经常用这个来供养。所以我在这里念一下《上师供》的传承。

(上师念《上师供》传承)

这是麦彭仁波切造的《上师供》,后面的文字希望你们方便的时候看一下,里面讲了它的功德,非常简单易行的。在短短的时间当中,一座上就能获得传承上师的加持。上师修法、上师瑜伽、上师供是有非常殊胜加持力的一个法门,作为一个修行者,仅仅依靠我们自己的分别念、自己的勤奋和努力,有时候得不到无二的智慧,最重要是需要一些特殊的善巧方便、一些独传的窍诀。这样一来可能花的时间不是很多,但自相续确实可以得到上师的加持。上师的加持融入心间之后,不管是学习三藏十二部经论,或者是弘法利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今天主要讲的是法显的精神:求法当中不怕艰难,坚定求法;求法之后要弘扬佛法。这些我想结合《法显传》来讲一下,为什么这次用《法显传》而不用其他高僧大德的传记呢?主要一个原因,最近我在翻译《杂阿含经》,翻成藏文,已经翻译了前面十几个很小很小的经典,大概有十二个吧。它的梵文本是以前法显大师从斯里兰卡取到汉地,法显大师圆寂十几年以后,求那跋陀罗翻译的。求那跋陀罗是当时比较著名的译师——翻译家。我想起来自己应该是1987的时候从五台山请了一本《佛国记》,回到学院之后也曾精进地阅读。阅读的原因呢,因为他是最早期著名的一个译师,自己也想发愿以后也能翻译一些经典、论典,有这方面的一个发愿。

另一方面,当时觉得他翻译的一些风格……包括《唐僧传》《鸠摩罗什传》,我最开始的时候也做了这方面的一些研究,也是学习吧。当时上师如意宝在我们接近要离开五台山清凉寺,有一次荟供的时候跟我说:“以后可能有一些汉族人来求学,你负责翻译。”当时翻译方面我确实也不太懂,之前在菩萨顶的时候上师让我们翻译了一些《佛子行》方面的。在五台山待了一百天最后要回来的时候,在清凉山这样交代的。去年2017年刚刚过了三十年的时候,我也说过,当时因为上师如意宝的一句话,我还是坚持了三十年。其实当时我们觉得不可能有汉人到藏地求法,因为之前的一些历史变革,包括我,包括其他的一些老上师留下来的印象,可能不会有来求法的修行人,有这样的感觉。但上师这样一说,平时一直认为上师所说的话可能有一些意义吧,所以不会反抗的,基本上能接纳的也就接受下来了。所以回来之后,因为这个原因,就看了一些如《法显传》。

当时《法显传》《佛国记》比较古老,我今天让他们从《大藏经》里面找到了《佛国记》《法显传》。其实那个时候我对繁体字也不是特别的……因为我们以前在学校里面基本上没有接触过繁体字,而且那个时候简体字正在改革,我们学的是最简化的简体字,所以我当时就不太会。但是后来还是拼命地查字典,这样基本上把《佛国记》看了一两遍,之后好像对法显的这种精神,包括他在六十多岁的时候求学、翻译这些有了很深的印象。前段时间我突然想,跟大家结合这个讲一下的话,可能有一点帮助吧。有这样的一个缘起。

其实法显应该是一个很国际化的修行人,他在那个年代就去了30多个国家,包括当时的新疆、印度,有很多小国家。

我这次跟大家简单地讲一下法显的传记,可能你们也已经看过吧。我主要想从四个方面来讲:首先第一个,法显他当时去求学的历史背景;然后在求学的过程当中,他遇到了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他的求法精神;然后到了印度,取到经、学到梵语之后,为什么回来;回来之后他并没有像我们现在有些人找到了工作一样,一直很快乐地坐在那个位置上,而是继续翻译和弘法。这四个方面想给大家讲,最后可能提几个希望,讲一些看法,就是这些。

首先第一个,讲一下当时法显为什么去印度。主要的原因,中国历史上当时好像整个佛教算是比较兴盛,应该说是之前两三百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佛法,而且那个时候有各宗各派,有各种不同的一些寺院,僧人的数量也比较多。可是他当时发现,整个汉地寺院里面僧人的戒律比较乱、比较欠缺,他当时想一定要弥补,或者说是以戒为师的理念吧,所以他有特别强烈的愿望要到印度去求法。当时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我们一般世间人是很难以想象的,但是他确实有这样的一种毅力。他最开始、最主要的一种动力,是他觉得汉地应该有非常珍贵的律仪、戒律,以完善或者说是弥补汉地佛法。虽然之前有一些,包括僧伽律有一部分,戒律方面也有一些,但是不完整,僧人的行为也不是很如法。他刚开始去求学的动力或者愿望是这样来的。

法显他自己,因为当时的历史,他的出生年和出生的地方历史学家一直有不同的说法。他出生的时间有些说是公元334年,有些说是公元448年、337年,有不同的说法;他出生的地方,在山西那一带,有几个不同的说法。他刚开始身体不太好……可能不仅仅是他吧,很多高僧大德的传记里面,刚开始好像都是这样的,包括顶果钦哲仁波切、虚云老和尚。可能是因为这个大德以后对弘法利生有非常大的贡献,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魔王故意制造违缘?或者是显现?

后来因为他身体不好的原因,父母把他送到一个小的寺院当中,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出家了。他在那个寺院当中待了很多很多年,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时候到了长安,应该在汉地的各个寺院都有讲经说法。从历史来看,确实那个时代对佛法还是非常重视。当时也有一些声闻乘的佛法,大乘佛法方面,包括一些《般若经》的弘扬算是非常兴盛的。

但是就像刚才讲的一样,他当时觉得一定要去求法,最后大概是六十二岁,也有很多历史书里面说是六十五岁——有一个纪录片里面也说是六十二岁,因为他出生年份有点不是很明确的原因。不管怎么样,他最后从长安出发的那一年应该是公元399年,这个所有的说法都是相同的。那个时候的他,或者是六十二岁,或者是六十五岁,也许更高——有些说是六十八岁,不管怎么样,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和尚了

我们这里六十岁的老和尚经常就是,“我要去修心班啊,我要去……”,甚至有些二三十岁的小和尚,说是“我现在不行了,好像身体老了、心老了,我可不可以申请到老年班去求学?”我们绝对不同意的。但是法显却开始去求法,而且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现在可能买个机票、买个火车票,去世界上哪一个国家应该问题都不是很大的。一些南美洲、北美洲国家应该算是比较远,但是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就可以了。但那个时候确实有很多很多的不确定因素,那个时候,可能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指南针,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仪器。确确实实六十多岁的一个人,为了弘扬戒律开始启程,那种发心、那种发愿,确实难以想象!

刚开始可能有三四个人吧,也有些说是十个人,历史上有不同的说法。他建立了一个团队,从长安出发,经过现在的甘肃、新疆那一带往印度方向而去。从地图上看,他先去的新疆,那个时候的新疆是好多个不同的国家,然后经过帕米尔雪山——是喜马拉雅山的一个山脉吧,它的一般海拔都是4000米,直到7000米左右。经过雪山以后就到了克什米尔,现在印度的北部,从出发到那里已经过了三年。这个过程当中遇到了非常多的困难,等会儿我也讲一下。克什米尔那里有一个好像是阿罗汉依照弥勒尊者的身相造的像,有大概20多米高,后来唐僧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从那里又去了印度北部的其他地方,包括相当于现在的巴基斯坦、阿富汗,他去看了一些包括佛陀的衣钵、遗骨等遗址。到了那里的时候,原来的人里面有一部分就回去了,有一部分待在那里不想走了,他身边只剩下两个弟子,一个叫慧静,一个叫道正,这一点《佛国记》跟现在的一个记录片的观点是一致的。路过阿富汗那里一个叫“小雪山”的雪山时,慧静因为生病最后在那儿冻死了。所以到中印度的时候,他只剩下了一个弟子。

中印度的摩揭陀国就是现在的马嘎塔(Magadha),印度后来佛法最兴盛的就是马嘎塔(Magadha)。以前根登群培也去过(上师念藏文),当时他有很多很多的感慨吧。法显从长安出发到那里已经六年了,到了那里之后他开始学梵文,开始学习。在那里他得到了包括《摩诃僧祇律》《大般泥洹经》,还有其他的一些法本。他在那里待了三年,之后他那个弟子也就是道正,觉得那里修行人的威仪很好,就不想回去了,想待在那里。之后他就一个人继续去其他地方求学。

按照《高僧传》讲的,好像他去灵鹫山的时候,那里有很多黑色的狮子是吃人的,非常非常危险,他的弟子和其他人都不太敢去。他去了之后,确实也来了三个黑狮子,当时法显给它们念经加持,他说:“如果你们想吃我,最好让我经念完了以后再吃;如果你们不想吃我,想听法的话,就规规矩矩地趴着,跪下来。”这几个狮子很听话,他一直摸着它们的身体,等他经全部念完,这些狮子没有害他就走了。后来他回去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高大的人出现在面前——好像《佛国记》里面没有写,他想这到底是谁?后来来了一个小沙弥,告诉他那是佛陀时代的迦叶尊者,佛陀交付佛教的迦叶尊者。他很后悔,就去追,但是已经没有了,最后好像一个大大的岩石挡着路。

之后他去了印度现在的孟加拉邦——有些说是孟加拉国,但好像不是,孟加拉邦是现在印度东部的一个省,他在那里继续学画佛像,而且还抄了很多贝叶经。那时候他已经精通了很多佛经,梵语基本上也已经精通了,他在那里待了两年。大家都知道,路上已经六年了,然后在印度中部三年,印度东部待了两年,这样就已经十一年了,是吧?

十一年以后,他想回到大陆弘法。为了找港口他到了狮子国,就是现在的斯里兰卡,那里佛法也非常兴盛,他在那里又待了两年,抄了很多的经典。因为之前有一次他看到一个长老在念经,好像是戒律方面的,我忘了。他觉得特别珍贵,就说:“尊者啊,你把这个法本给我可不可以?”长老说他们都是背诵的,没有法本。应该是印度当时的一些状况,有些是口耳相传背下来的,没有立在文字上。当时斯里兰卡佛教非常非常兴盛,他在那里得到了包括《长阿含经》《杂阿含经》《中阿含经》等等,斯里兰卡对佛陀最原始的《阿含经》是非常重视的,所以他当时得到了这么多。刚才已经十一年了,现在就十三年了。

最后,《佛国记》当中也讲了,有一次他看到了家乡的一个扇子,就特别地思念自己的家乡。那个时候他只有一个人了,在斯里兰卡待了两年之后,他将得到的佛经全部包装好,然后跟一些商人一起乘船,准备从海路回来。从斯里兰卡出发以后到了一个海岛,因为中间好像船坏了,在海上漂泊了九十天,这在《佛国记》当中讲得也很清楚。现在有些人说当时可能是漂到南美洲那边去了,因为当时哥伦布从海路过来也是这么多天。但实际上可能不是这样,应该是在印度洋周围漂吧。他当时到的那个海岛叫耶婆提,应该是现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地方,因为在《佛国记》里面说那是一个婆罗门教的国家,我想如果是南美洲的一个地方的话,那里当时应该不会有婆罗门教,也许有基督教。

在耶婆提待了五个月以后,他们继续准备前往广州,但是没有去成广州,从海路到了现在的青岛崂山登陆。他没有休息,很快的时间当中把得到的这些佛经拉到南京,跟佛陀跋陀罗这个大译师一起开始翻译《摩訶僧伽律》等等。

我看了一下,所谓的“跋陀罗”是比较多的,《阿含经》的译者是求拉跋陀罗,以前唐僧在那烂陀寺的上师叫希拉跋陀罗。其实“跋陀罗”是“贤”的意思,我们藏地也有这样的,比如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吉祥贤,“吉祥贤”就是“桓桑波”,是印度的一个尊称吧。

当时佛陀拔陀罗在南京那一带翻译经论——他当时好像跟鸠摩罗什的关系不是很好,刚好法显到了南京,他当时接近八十岁了,他们在道场寺一起翻译了一些戒律方面的。另外有些历史资料当中说,他还翻译了《大般泥洹经》。这个《大般泥洹经》非常有价值的,好像历史上说,有一个人家里发生火灾,所有的财物全部被火烧了,其他的书也全部烧完了,但是他的《大般泥洹经》没有烧。我们藏地也有《涅槃经》,但是是从汉地翻译过来的,也是不完整的。我没有来得及对,如果对的话,也许就是这个《大般泥洹经》。因为后来有《大般涅槃经》,是昙无谶翻译的。翻译了以后,他就给大众弘扬,大概八十六岁的时候示现圆寂,有些历史当中说是八十八岁。

以上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的历程吧,这个也有一些纪录片,还有《佛国记》,这方面我觉得大家有必要看一下。

但我今天讲的目的是什么呢?实际上主要有几个方面,我们一起分析:

一是他的苦行是什么样的?这一点我们要知道。我们现在很多人求法的过程中,稍微遇到一点点寒冷,或者是一两天晚上没有电、一两顿饭没有吃到,或者像我们以前从成都到喇荣需要三四天左右,路上遇到一些寒冷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困难。但我们从《佛国记》里面可以看到,他当时去的路程绝对不是这样的,尤其新疆那一带的沙漠,有一个叫沙河的,他好像在《佛国记》里面说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唯以死人的枯骨作为标志而行”,唯一依靠以往可能是有些商人经过的时候留下的一堆堆死人骷髅作为标志,没有什么其他的仪器。而且他们十七天当中没有什么吃的、没有什么喝的,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依靠什么样的毅力。

我想我们求法的人可能要想一想,如果我们在那样一个无边无际的沙漠,尤其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这一点大家可能要想一下,这是一个方面。

我看到一个短短的两分钟的视频,想给大家分享一下。可能有些是看过的,有些是没有看过的,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在这个课堂上大家稍微看一下,他当时那种苦行是什么样的。

(视频播放 )

这样的求法精神,我想我们可以很多方面来比较一下。如果它是一种神话故事,当然我们就没有必要去研究。对于《法显传》,可能每个人身份不同、价值观不同,对它的解读有所不同的。比如一个历史学家,他会从历史的角度去分析和思考;如果是一个考古学家,他会从考古学的层面来分析;如果是一个探索家,他也有他的分析方式;如果是一个旅行家,可能对他当时的旅行线路方面会去探索。

我看到应该是纽约城市大学的一个教授做的分析:法显求法的线路,是沿着新疆那边的陆路上去的,回来的时候是通过海路,从印度尼西亚直接到山东。所以现在一些分析家认为,他跟其他人有点不同。譬如说唐僧,他上去的时候是从陆路上去的,回来的时候也是从大陆直接回来;然后义净求法是从海路上去,又从海路回来的。所以他在他的地图上,对这三位译师也有一些对比。

对于法显呢,我觉得他确确实实是……那个时候离现在应该有1600多年了吧,比唐僧还要早200多年,当时所谓的印度对我们很多人来讲,完全是未知的。不像现在我们买机票、定宾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手机上操作。那个时候,他背着那么重的行李,年龄还那么高了,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对他来讲确确实实是非常不确定的。尤其我们可能没有详细地去思考,光是看一下《法显传》的话……我以前2013年还是2014年的时候也看了一个纪录片,当时好像没有怎么去想,后来仔细想的时候,觉得靠一个人的意志力来完成,确确实实并不容易的。

尤其他从海路回来的时候,在海上漂了九十天。我们从北京乘飞机到加拿大或者到纽约也就是十多个小时,我以前也讲过,十多个小时在空中一直飞的话,好像还是很害怕、很恐惧的。但是对法显来讲,是九十天,确实我看到的那个纪录片里面就是这样说的。包括他的《佛国记》里面也说是“行九十日”,然后“达耶婆提国”,“停五月余”,然后随其他商人一起去广州。他当时的文字很明显,因为《佛国记》是他还没有圆寂的时候自己记录下来的,对历史学家来讲是非常珍贵的一部书。包括印度人,他们比较习惯记在脑海里,不记在文字上,所以《佛国记》也算是一种记载,对他们来讲也是一个历史资料。

所以我在分析的过程当中,我想九十天的话,你们想一想,三个月在海上漂,会遇到各种狂风啊、暴雨啊、海浪啊这样的苦行,包括当时婆罗门准备把他扔到海里面的时候,他并没有想我的生命很珍贵,他当时心里想的是“哎哟,我的这些法不能到达大陆去了……”他心里唯一存着的是他的法,这就是他唯一的愿望。

我想可能很多高僧大德的传记当中也有相同的。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虽然在听课、在求法,但是我觉得很多人可能这方面的信心不足,跟前辈这些高僧大德的求法精神比较起来……比如我们如果要在路上走两三天的话,最后可能我们很多人都没有勇气了。但古人是不同的,以前玄奘也说过:“宁向西去一步死,绝不东归半步生。”他说:我宁可往西方求法的路走一步,就是死了也无憾。因为他当时也遇到了九死一生的艰难困苦,但那个时候他也是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所以我第一个想要跟大家讲的就是那种求法的精神,看看跟我们现在人的精神是不是相同。

我们有些人认为自己在苦行,但是稍微吃不好、稍微睡不好、稍微有一点高原反应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那个时候法显也没有带任何的氧气袋(上师笑)——确实到学院的很多人最大的困难就是缺少氧气,但他们也没有氧气袋,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连一个拖拉机都没有。现在我们藏地有些人去拉萨的时候推一个架架车那样的,这些也没有,如果有的话倒是很好的,那个时候是以一种毅力来完成的。所以求法的精神方面大家要思考一下,这是一个方面。

《佛国记》有些历史学家认为它主要是记录了当时一些地方的特点,里面并没有很多的……包括感应方面的有一些不是特别多。所以我们光看一看《佛国记》,可能不一定能知道当时法显精神的核心,这是一个。

第二个方面,我想大家也思考一下,他当时不管是六十二岁也好、六十五岁也好,那么六十多岁的高龄……我们现在很多人到了五十岁就认为自己已经老了,包括我在内,这确实也不是很好的一种想法。只要自己有一种智慧和毅力,可能会有不同的力量。

前段时间美国老布什九十四岁去世,小布什在他的葬礼上,也是一个很多总统集聚的场合,讲到他的父亲跟常人有点不同:他八十五岁的时候去冲浪、开快艇;九十岁的时候从天空的飞机中跳伞,降落到他经常去的一个教堂,万一出现意外可以安顿好。他有这样的一种精神。

所以法显也好,从世间层面讲,老布什也好,这些人应该是世间当中伟大的人物,可能有时候是我们没办法比的。但从我们自身的年龄、自身的毅力方面,我们自己也可以想一想。他六十多岁的时候步行前往印度,到印度开始学梵语;按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六十多岁的人出国,然后留学,然后在那里开始学习梵语。我算了一下,他学习梵语的时候大概七十岁了,不管哪种说法,那个时候他已经学懂了、学成功了。

我们很多人觉得学外语有一定的困难,其实很多年轻人我觉得还是很有培养前途的。我想以后大概隔两个礼拜我们也搞一些英语的互动,有些人基础应该是很不错的,但很多人可能就觉得有困难。法显七十多岁的时候开始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而且在东印度的时候还学画画。从那个纪录片里面看他画的好像是莲花生大士,那种藏传的画画——不知道是不是,也不一定。不管怎么样,他画的画后来在历史上还是非常出名的。这方面我们要去思考。

现在像日本、德国有些地方,有些人按工作年限的话已经可以退休了,但是他们却重新再找一个工作,不管有没有薪水。他们还是很坚强的。我们经常看到七八十岁的人开车、做事情、上班,这些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我们现在有些人还没到六十岁,自己的心就觉得已经老了,这可能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思维方式吧。

所以我今天跟大家讲,有没有信仰都不要紧,有些稍微年龄高一点的,我们平时说的年轻菩萨也好、老一点的菩萨也好,希望你们一定要有一种毅力,这种毅力很重要!大家学习的应该好好学习,工作的应该好好工作,做任何事情不要经常觉得“我现在已经不行了”,这样应该没有必要的。包括像我的上师德巴堪布,他八十多岁的时候才开始写一个非常著名的续部的教义,我以前也讲过,很多很多的,都已经完成了。

我们真正修行的话,应该年龄稍微高一点,你的智慧、你的阅历,尤其是在世间当中各种经验都积累得非常非常好了。所以这个《法显传》大家要思考一下,他六十多岁的时候出国,然后学外语,然后外面的语言、梵语引进来。这种精神大家看看什么样,我们也可以对照一下。这是第二个方面。

第三个方面,我们从法显的故事也看到,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他都一直坚持下去,没有达到愿望之前他一直不退。他的整个传记当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艰难,沙漠也好、雪山也好,包括过河的时候也是那么艰难,还遇到各种各样的野兽,路上还遇到一些恶龙、非人、强盗,包括海啸,这么多的不确定,应该说生命和精神都直接受到危害的这么多的因素出现,但是他一直有着一种非常坚定、坚强的毅力。

好像前几年吧,有一本非常出名的英文书《Grit》,就是“坚毅”,非常坚定的毅力,里面说:对于一个人来讲,有时候智商和情商不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的“Grit”——毅力。如果没有毅力,虽然情商很高,智商很高,逆商也比较不错,但是……可以说毅力对一个人的修行也好、创业也好,或者说做任何事情,都是很重要的。

我有时候看到我身边讲考的这些人,有些人刚开始的时候学得不是特别理想,但是一直不放弃、一直不放弃,多少年以后也获得了法师学位,确实是起到了非常明显的弘法利生的作用;有些人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不错的,然后到了中间好像要么是身体不好,要么是其他有些道友的离间,或者是其他一些冲击,就没办法坚持下去,然后就退了,退了以后就换个道场这样那样,最后也没用的。

包括在我们学会当中,有些也是这样的吧。遇到一些事情就觉得“人世间的关系很难处理啊,我上面有一些压力,领导可能对我……”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一些违缘的,但我想我们现在个人遇到的这些违缘跟法显当时他生命中遇到的那些违缘相比较起来,应该是不足挂齿,我们现在说的这些违缘应该不算什么的。这一点有历史书可以进行对照,确实很多事情是因为我们不能坚持,遇到一些危害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心软了,就没办法坚持下去了。因此佛教当中讲,坚定的信心是一切成就之根本。

因此,我们在座的各位,以后不管是你佛教上面的修行也好,或者是世间的创业、事业方面,一定要坚持下去。任何一个成功人士的传记当中都可以看到,不可能是顺顺利利就完成大事的,不可能有。世间和出世间的任何一个成功人士,从他们的历史来看,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遇到了很多很多的艰难困苦,不同的是他们在困难当中获得了成就。

虽然我们跟法显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我们要学习他的精神,那么当我们在生活当中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不会轻易放弃。比如我这三十年的话……其实也不算什么,但确确实实有时候有些人是不好管的,给我也带来了很多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别人越这样我越要坚持,我要更加坚强,是这样去想的——但是像这样的坚强的心,跟法显那样的精神相比较起来,确确实实太渺小了,没办法用这个描述。

所以,我们在座的很多人,不管是在修行当中,还是在生活当中,希望不要遇到一点点的事情马上就产生一种怯懦之心,这是不行的。我们佛教里面这叫作是“自轻凌懒惰”,就是“我肯定不行的,我老了,我身体不好,我烦恼很深重……”这个时候自己就特别特别的“谦虚”。但法显不是这样的,“我六十多岁了,哪能去印度啊,那不可能的……”他没有这样。我们在影片当中看到,他胡子都白了,拿着拐杖,但是他跌倒了马上又站起来,这象征着什么?所以这方面我们可能要思考一下。这是我想到的第三个。

第四个方面,我们在法显的传记当中……当然我刚才也讲了,没有信仰的人可能有其他的解读方法;作为有信仰的人,我们看到,每次法显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有一种心的力量,一个是发愿,“我一定要去那里!”一个是祈祷,《佛国记》里面多次出现他祈祷观世音菩萨。所以当我们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一方面应该有一些预备的方法,这个肯定是要做的,光一味地坐着祈祷也是不行的;但另一方面,确实祈祷诸佛菩萨的方法也是非常重要的!

其实在汉地的话,像我们那天在《孝经》里面讲的感应录一样的,还是有一些感应,这些历史上也是承认的。包括西方人,他也会祈祷他所谓的上帝或者其他的圣尊。人类历史上有些人确实通过祈祷才获得了无法想象的……比如他根本找不到方向的时候,通过祈祷之后渡过了难关,包括唐僧,依靠《心经》的力量越过了很多很多的灾难。

所以我们以后如果在人生当中遇到一些特别难以对抗的困难,这个时候如果你是有信仰者,我建议祈祷不管是度母也好、莲花生大士也好、观音菩萨也好、佛陀也好,一心祈祷的话,依靠我们的虔诚心可以引发一种超胜的力量,这就是诸佛菩萨的一种加持,这种加持当你得到的时候,你应该可以越过一切的艰难。

你看当时法显同行的人,有些没有回来,有些冻死了,有些可能其他原因没有完成他们的取经之路,为什么他就可以呢?我觉得一个是他的愿力,一个是他的祈祷。包括我们藏传佛教的历史当中,其实以前也有很多藏地的译师和班智达等智者们被派到印度去。但是到了尼泊尔的时候,好多好多的译师,成千上百的在那里……有时候是疾病、有时候是饥饿、有时候是天气特别热的原因。所以只有像囤弥桑布扎、噶秋让森玛(音)等个别译师成功去到印度学了梵语,然后取经回来,而很多人却没有。所以,据一些高僧大德的窍诀传承,特别诚恳祈祷的这些人取经回来了;但是如果光依靠自身力量的话,有些事情不能完成的。

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要实现这个愿望的话,一方面是东西方大家都承认的,跟自己的精进和努力是分不开的,这些肯定是需要的;但是另一个方面,需要有一种祈祷,这个很重要!这是我想说的第四点,以后我们要学习他的“祈祷”。

第五点,通过学习他的这个传记之后,大家要知道他求法最终并不只是为了他自己得到法就可以。我前一段时间也说了,来喇荣求学的不管是藏族也好、汉族也好,大家不要把喇荣当做家。有些人说“我的家在那里”,修了一个很好的房子,很结实,钢筋密度很高、水泥标号很高,特别特别好的,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毁坏的但这个不是很重要。以前汉藏的很多大德到印度去,他们在那烂陀寺的时候并没有以修建为主,应该是求法为主;而且求到了法并不是准备自己在那里往生,而是回到汉地之后进行弘扬。

虽然我们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有像玄奘和法显那么大的宏愿,但是如果我们确确实实觉得自己得到的法很重要……现在我们很多地方,确实佛教的讲经说法也好、大家的学习也好,有些地方就是一个民间的信仰,完全不是我们佛教书里面说的那样的信仰,全凭自己的想象。那么你得到法以后应该回去弘扬,这方面大家要考虑,并不是你到这里自己往生就可以了,不是这样的。

法显那个弟子道正,他就是“哇,这里威仪很清净,我要待在这里……”他就不回来了嘛。他这样虽然对个人来讲,也是清净、也是解脱,但是从我们大乘佛教的思想来讲,应该是“法本要弘扬”。像我们藏地,确确实实当前来讲,不夸张地说,这里的传承、法本、讲修这些都是很好的。然后我们每一个人所在的地方那么大、身边那么多人,哪怕是对个别人起到作用,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因此,我们以后应该把这些法本以及自己得到的法,尽量地去全球当中弘扬。比如你是学日文的,你能不能通过日文来翻译一些?也许这么好的一些法本对后人确实是有利益的。其他还有什么德文啊、英文啊、阿拉伯文啊、韩文啊……去年我去一些国家的时候,比如我们去西班牙的时候,可以用西班牙的语言;到非洲的时候可以用非洲的语言,很多人都可以用自己的语言来传授佛法。大家内心的愿望,应该是佛教里边这么殊胜的经论的意义,通过我们语言表达的方式,救度其他的众生。如果我们没有这个能力,那就用汉语来帮助众生。

从历史上看,确实当时《佛国记》有一些英文译本,现在《佛国记》有英文、日文等好多好多译本。从有些译本当中可以看出,当时基督教的人数跟我们佛教的人数基本上是差不多的,有些序言当中是这样讲的。但是如今,全球相当一部分是一些阿拉伯的伊斯兰教占领了,一部分被西方的宗教占领了。当然他们占领的话我们也并不是很计较,只是我们作为佛教徒的话,每一个人应该有自己的一种责任吧,每一个人应该肩负起“我是一个佛教徒,我是一个大乘佛教徒,不管我的身份是像维摩诘一样的在家身份,还是像阿难尊者一样的出家身份,我都应该在我的国家、我的地盘、我的民族当中,尽心尽力地去弘扬佛法。”如果我们有这样的信念,那将来佛教的兴盛应该有希望。

我记得《佛国记》最后有一句话,就是他说“要带有哪怕万一的希望来弘法”,最后那部分也是很精彩的。所以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不是自己享乐,不是自己得到名声,不是这样的。确实最后他也把佛教弘扬到了很多不同的地方。

当时他到印度中部去的时候,有些僧人问:“你是哪里来的?”“我是中国来的。”“啊?边鄙的地方都有佛教僧人啊?”他们都很惊讶。那个时候确实中国的佛教也并不是很兴盛,在当时的印度人眼里,确实是很边鄙的。所以法显回来以后,可能都没在青岛休息几天,马上就到那边去翻译了。他八十六岁圆寂,回来的时候年龄也已经很高了,应该还是很累的,但是他没有休息,他想:“我得到了这么多非常珍贵的经典,一定要弘扬!”这是我们要学习的,这是第五点。

最后一个,我们对前辈这些高僧大德们,他们的翻译、他们求得的法,一定要有感恩之情。

我记得以前藏地著名的根登群培,时间关系藏文我就不引用了吧,他说:“现在我们在四方形的一个小小的坐垫上安闲地坐着,就可以享受所有佛经、论典的内容,这是前辈译师和大德们的恩德。”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深啊!我们现在觉得得到一本书很简单的,这是《佛国记》,这是《涅槃经》,但是这些的来源是什么样的?你看法显从那边带回来的书,有上万页,实际上也并不是很多,但是这几本书是那么的珍贵,因为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求到的。

我们藏地确实对以前的班智达、以前的罗扎瓦——译师,对他们的恩德念念不忘,包括上师如意宝,经常课堂上也会讲的。前辈的大译师、大班智达,前辈那些智者,佛教的那些法王——国家的法王,是他们的恩德,如今我们有这么丰富,这么珍贵、殊胜的经典和论典。所以像藏地的话,前辈这些大德们的哪怕是一个字一句话都会记录下来,非常重视的。这样的原因,去年美国哈佛大学那边专门成立个中心;以前有一个美国人,他一辈子收集藏传佛教的经论,现在有接近三万多函吧,现在西南民院有一部分。前一段时间我们也在探讨,看这些经论怎么样放在图书馆。

所以,我今天想说的就是,我们应该从法显的这个故事看到,前辈大德们对每一本书、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付出了他们的心血甚至生命,付出了这样的代价请回来的。不管是前辈的哪一个大德,都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

我记得好像义净的一句话里是这么讲的:“去人成百归无十,后者安知前者难。”就是说去了成百个人,但是真正安然回来的不到十个人。以前有很多的罗扎瓦或者说译师到那边去求经,但回来的基本上没有。我们后人通过历史才知道,前人求法确实是非常艰难的。“后贤如未谙斯旨,往往将经容易看。”就是说后来的这些贤哲们,如果没有通达前辈高僧大德求法的艰难,往往把所有的经论看得特别容易,不重视,这样的话是非常可惜的。

我们想一想,法显他六十多岁的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求回来的法本,它的价值是什么样的?所以以后不管是经典也好、论典也好,前辈大德们也好、现在的很多人也好,大家求到的法应该珍惜,不要觉得只是一本书,就扔到100公尺以外的地方,没有什么事一样。如果是我们其他的所谓金银财宝,“哇,这是耳环,这是手镯……”这些都很重视的,“这是玉做的,这是宝石做的……”但是看到非常殊胜的一些法本,我们却没有想到它的价值,那这可能是一种很特殊的想法吧。

所以,最后一个是希望大家对前辈大德们的、现在的很多非常非常珍贵的书籍,哪怕是一个字、一句话,我们都要重视起来。这些应该对后人、对今生和来世有很大的利益和帮助,这是毋庸置疑的,这是非常值得思考的事情。

最后我也建议:一个是希望多看一下法显的传记,包括《佛国记》还有那个纪录片,纪录片是免费的,网上也有。里面虽然刚才我分析的有些可能没有,但是作为一个历史为主的纪录片,可以大概知道他的过程是什么样的;第二个方面,我也希望如果我们有些人有能力的话,通过法显的故事自己也写一篇文章吧。当然这个是不强迫的,如果有这方面意乐的话。如果有时间,以后这个文章也可以给一些奖,明年的时候吧。

你们放假的时候一般要给假期作业,如果实在没能写也不用痛苦,如果写的话呢,你想一下:法显当时求法是什么样的?你求法过程中的艰难和法显的艰难有没有什么差别?——你想“我的福报很大,我现在是21世纪的求法者,不艰难”也可以,你就这样写也可以。你是怎么得到法的?你求法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可以记录一下。最后,你得到法之后,最关键是将来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当中,甚至生生世世当中,对自己有利的这些法,“我很想哪怕是一个人也好,哪怕是通过发愿也好,我都要利益其他的众生”,那么这种愿望我觉得是非常珍贵的。

所以可以从这四个方面对照自己,应该是从法显的传记当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我们虽然从年龄、时间,各方面都不一定比得上他,但是我们毕竟也是一个大乘佛教徒。当时显现上他还是求的小乘法,但是后来从他的传记当中示现的是真正的大乘佛子的事迹,非常精彩、奇妙的一个事迹。

我们每一个人也这样发愿的话,也许确实你还年轻,到了60岁的时候重新开始要弘法利生的话也来得及。所以我们可能没有必要自欺欺人,一直觉得自己“我不行的,我不行的,我只是自己能吃到饭、能睡得着就可以,每天都要吃一点安眠药,三宝加持我能睡得着……”我们天天求加持都是为了自己的安闲、快乐、健康,那这样的话,表面上看来学的是密宗和大乘,但实际上我们可能发心确实连小乘都不如。

我也是最近看到《阿含经》的时候,深深地感觉到,我们刚开始有一个小乘的见修行果,比如无常、无我、空性,人们都现量见到的有些教言和知识很重要的。在这个基础上一定要发大乘的菩提心,否则我们很多的修行跟教义可能并不相符合。

今天我们在座听课的人也稍微多一点,希望每个人学习法显精神,不怕困难,坚定求法,最后要弘法利生,真正要把佛教传授给相关的有缘众生。这样发愿的话,那才是真正实践大乘佛教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