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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严经》第37课

(听打稿,仅供学习方便)

为度化一切众生,请大家发无上的菩提心。

下面我们继续讲《楞严经》。《楞严经》当中分析七大,前面地、水、火、风、空五大,再加上识大和见大,应该有七种大,现在正在分析这个。

前面地大已经讲完了,火大已经讲完了,水大也已经讲完了。今天这个课程当中,分析风大和空大,这两个大。那具体怎么样分析,我们继续看原文。

佛陀告诉阿难:

“阿难,风性无体,动静不常。

这里每一个大,都对它的体性有一个确认或者说是肯定,那风的本性是什么样?实际上跟前面一样的:

“它没有真正的身体,也没有真正的体性,而且风的话,它的动摇和寂静实际上是无常的。”

这个我们都知道,不管在哪里,好像没有风,但一下子就又开始吹起来了;正在吹狂风的时候,又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就这样。

所以风的本体来讲的话,它没有一个真正实有的、能堪忍的、经得起观察的这样的体性。而且风的本性也是这样的,动静都是无常的。

下面佛陀跟阿难具体讲一个案例来说明风大到底怎么样认识。

确实我们学了《楞严经》以后,可能很多因明的推理方法应该会明白的。再加上佛陀对每一个,比如十二处也好,六入也好,或者说五蕴也好,对每一个蕴的观察方式都不同的,它的分析方式有各自的特点。

所以以前我们也看过《中阿含经》,《杂阿含经》里面,包括《般若经》里面全是一套——前面分析一下,然后色声香味,“亦复如是”,等等,这样来推的。

但这里《楞严经》是不同的,《楞严经》对每一个问题都有不同的角度来分析,这一点我想我们很多人也是明白。而且《楞严经》全部都是义理来分析的,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一定要以我们的一种智慧来加以观察,这一点跟其他经典有点不同的。

下面佛陀就以阿难他自己身上的一些,包括他的身衣的比喻来说明。

汝常整衣入于大众,僧伽梨角动及傍人,则有微风拂彼人面。

“阿难你啊,经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入于大众当中,入于僧众当中。”

佛陀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们现在也是一样的,一般来讲,作为出家人的话,比如说你要参加法会,去念经、去听课,在这个时候提前应该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饰,因为自己如果不如法的话,别人就产生邪见、诽谤,有很多的过失。

世间人也是这样的。世间人也是在工作的时候,不管是穿唐装也好,西装也好,要整理一下衣服,这个应该是有的。

现在僧众的穿衣,大多数应该是非常好的,这几年还是有进步的。包括居士的话,要像一个在家人一样,不伦不类的话也不太好。

前一段时间我也讲了,有些好像出家人也不算出家人,头上有头发;然后不是出家人呢,好像身上全部披的出家的衣服,这个是不合理的。

希望大家还是以后,你看这里,阿难也是,佛陀说是你要入僧团的时候,会先整理衣服。整理的过程当中:

你的“僧伽梨[1]”,僧伽梨是袈裟[2]的一种,其实有三衣,三衣比如说祖衣,五衣,七衣这样的。

以前的话,佛陀的衣服全称可以叫做袈裟。刚开始佛陀还没有制定戒律的时候,三衣也是没有的。但是后来好像印度在冬天的时候,看到好多比丘都在外面的施主那里得到不同的布匹的时候,有些放在头上,有些放在脖子上,有些在腰上系着。

后来佛陀觉得这样子不整齐,刚开始开许一件衣服,后来的话,好像冬天印度也可能比较冷,然后就三衣。

这样的话,现在我们可能包括我们外面的五衣、祖衣这些都是如法的,但是一般披单[3]的话,戒律里面是没有的,藏地的一些持律的大师他们后来安立的。包括汉地的有些出家人的有些衣服,真正在律藏当中没有找到,也有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后来的持戒者他所制定的也是如法的、合理的。

这里讲,阿难你要入僧众的时候,衣服整理的过程当中,

“当时袈裟的角,比如说我们披上披单的时候,那个衣角会动静——可能吹到别人,那么这个时候,因为衣服的这种动摇,你的袈裟,你的祖衣披到身上的过程当中,微风会拂到别人的面。”

比如说旁边有一个出家人,你这边开始整理衣服的时候,你不小心,衣服披上的时候,这个衣角带来的这种微风,吹到别人的脸上面。

那么这个时候有这个分析:

此风为复出袈裟角?发于虚空?生彼人面?

也是跟前面一样的,分三个方面。

“这时候出现的微风,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从袈裟的衣角当中来的?还是出于虚空当中呢?刚才不是吹到别人脸上嘛,那是从别人的脸上而来的吗?”

佛陀现在就把这三个问题一个一个的分析。好像好多都是从三个方面来分析,只不过分析的角度确实是迥然不同的。

佛陀就告诉阿难:

阿难,此风若复出袈裟角,

“如果你说这个风来自于袈裟角的话,”

汝乃披风,其衣飞摇应离汝体。

如果是袈裟角来风的话,那袈裟不是有风了吗?袈裟有风的话,袈裟已经变成了风了,这样的话:“你都已经披上了风了,不是袈裟了。”

因为这个风的来源是袈裟,袈裟角来的话,你不是说这个风来源于袈裟,那这样的话,你都是已经披上了风,因为你披上风:

“那其他的衣服肯定会吹走的,‘飞摇’,因为身上有风的话,那其他的衣服,怎么样想披到身上的话,都被风吹走了,那这些衣服一定会离开你的身体了。”

阿难如果你说这个风来自于袈裟的话,那你就穿上风了,穿上风的话,你衣服就不能穿了,这样的话,身体都没有衣服了,没有衣服的话就已经裸体了——因为身上披上风,披上风的话,衣服被刮走了,这样以后有这个过失。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佛陀说:

我今说法,会中垂衣,汝看我衣,风何所在?

“我现在正在大会当中,穿着这个衣服,法衣垂着,给大家正在说法,但说法的过程当中,阿难以你为主的你们,可以看看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实际上我的衣服并不是风,风在哪里?”

没有在那里,我披的是袈裟,并没有是披风,这是你们亲眼可以看到的。如果我真的是披着风的话,我佛陀身上也是没有衣服,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身上还是有衣服的。

不应衣中有藏风地。

“那除了这个以外,我的衣服里面藏着一个风,有必要的时候它们出来吹到别人的脸上,那也不可能这样的。”

所以没有任何道理说我的衣角也好,袈裟也好,它们带来的这个风,因为它不是风的话,它怎么会是带来风呢?

这样的话,我们怎么样去观察的时候——我的这个衣服当中不可能藏有风的地方。既然没有的话,那你刚才说别人的面上吹的风,来自于袈裟的这个说法,就没有依据的了,没有什么依据的。

这是第一个方面的分析。

刚才是三个方面观察的,现在是第二个方面:

若生虚空,

如果你说吹到别人的脸上的风,“实际上是生于虚空的话”,

汝衣不动,何因无拂?

那这样的话,因为风生于虚空,生于虚空的时候,

“当衣服不动的时候,因为衣服不动的时候,旁边的人其实他是处于空中,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吹到别人的面上呢?”

我们也知道,别人衣服这样披一下的话,脸上经常有微风接触的感觉。这样的话,如果它来自于虚空当中的话,当你的衣服不动的时候,“为什么是不会出现这个风?为什么不会吹到他的面上?”这个也是不合理的。

空性常住,风应常生;

“而且这个空,实际上它是无为法,它是常住的。”

如果它是常住的话,因为风是空当中产生的,空当中产生的话,可以说是能生,依靠它可以产生的。

“那这样的话,风应该长期产生。”

因为空是长期住的,空是长期住的话,那风长期都是应该有。

比如说我们经堂里面的话,中间的虚空还是一直在,我们在的时候、不在的时候都有嘛。那这样的话,凡是我们这个经堂里面,天天都吹风,天天的吹风,不管是有衣服、没有衣服,这个没有关系;开窗户、不开窗户,没有关系;因为这里有虚空的原因,只要有能生的话,所生是可以有的。有些注释里面用能生和所生来解释。

若无风时,虚空当灭;

“如果没有风的时候,那虚空也已经灭了。”

因为刚才说是虚空当中产生风,它们两个有观待的关系——那没有风的时候,虚空就已经灭了。因为刚才它们两个之间是能生所生的关系,能生所生的关系的话,所生的风没有的话,能生的虚空也没有了——因为它们是观待而安立的,如果所谓的儿子没有的话,那父亲的这种安立也不可能有的。

所以虚空应该是要灭尽。

灭风可见,灭空何状?

我们一般常识当中,“灭这个风的话,是可以的,风平浪静,好像风都已经停下来了,我们经常有这样的说法吗?但是你说虚空已经灭了的话,这个是怎么一个状态呢?”

如果它们两个之间真的是有这样的关系的话,你可以说是风灭了,这个可以说,我们大家都能发觉得到的。但是虚空怎么灭?很难解释的。

若有生灭,不名虚空;

“如果有生和灭的话,那肯定不是虚空了。”

虚空是无生灭的无为法,它没有生灭,才是虚空。

所以如果虚空有生灭的话,那就不会是虚空。

名为虚空,云何风出?

“如果虚空是这个空,这样的话呢,那风怎么出来呢?”

虚空是什么都没有的东西,无碍的法叫做虚空嘛,这样的话,什么都没有的东西当中怎么会是产生风呢?

所以刚才第二个观察,从虚空当中产生风的说法也是没办法观察的了,没办法有依据的了。

然后第三个:

若风自生被拂之面,

“如果是风是来自于刚才那个被吹风的人的面上而来的话,”

那也不合理的,为什么?

从彼面生,当应拂汝;

阿难你要分析一下:

“如果风来自于他的面孔当中,那应该吹到你了,因为他面上自己对自己吹也不可能的,他的面上出现风的话,那周围的人,包括阿难你在内,会吹到你的脸上。”

佛陀确实观察的话,什么方面分析的时候,什么方面就变成一个道理,我们可能看起来这个很简单,但实际上这种分析,特别的细微。

如果它是来自于面部的话,有这个过失嘛。

自汝整衣,云何倒拂?

“而且你自己正在整理衣服,如果风来自于别人的面的话,那怎么会吹到别人的面上呢?”

不是刚才说风是来自于面上吗?如果来自于面上的话,一方面是应该把这个风吹到你的脸上。

还有你正在整理衣服的时候,这个风只吹到别人的脸上,为什么呢?这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你自己正在整理衣服,整理衣服的话,这个风来自于别人的脸上,要么就是吹到你的脸上,来自于他自己的脸上又为什么返回,又吹到他自己的脸上?这个也是说不过去的。

因为你整理衣服的原因,而且这个风是来自于他的面上,如果他的脸上来的话,那为什么这个风倒吹到他的脸上?风向就有问题了,这个肯定不合理的。

所以这三个方面是这样观察的。

确实这样的观察——我们未经观察的时候,扑面而来,有一些风也好,比如说开窗户的时候,或者说别人确实是整理衣服的时候,可能会直接吹到你身上的。

但这个时候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一观察的时候,确实,这个风到底是怎么样来的?

所以这里说是:

汝审谛观,整衣在汝,面属彼人,虚空寂然,不参流动,风自谁方鼓动来此?

“你接下来应该详细的去观察一下,实际上这三个方面——你正在整理你的衣服,这是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风吹到别人的面上,别人的面属于他的,而且风是寂然的,它的本体一直是无生无灭的,‘不参流动’的,因为虚空的本体从来是没有什么流动过的。那这样的话,我们从三个方面:衣服是一个,别人的面是一个,还有虚空,这三个方面其实是很难融合在一起。这样的话,风到底是来自于什么?怎么会是吹到别人的面上?”

这个上面我们可以观察,确实世间上所有的东西也是这样的,如果真正用佛陀的智慧去观察的时候,很多法都是这样的。

下面又说:

风空性隔,非和非合,不应风心无从自有。

“风和虚空这两个,其实两个本性是它体的,因为风是动摇的,虚空是静止的,它们两个的本性完全中间有隔阂的,不可能是一体的。这样的话,它们怎么会和合而生呢?”

我们前面说是因缘和合而产生,但是风本体和虚空的本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性,那怎么会是它们两个和合而产生?

我们所谓的因缘和合,也是很难的,我们不是说种子和苗芽这些,其实地、水、火、风、空,这五大的因缘聚合的时候才可以产生。说是这样说的,但真正要观察的时候,我们不说前面的火大和水大,只是这里讲的两个元素:空大和风大的话,一个是动摇的,一个是不动摇的;一个是有生灭的,一个是没有生灭的,这两个怎么会和合,然后产生一个因缘?怎么会是这样,这个也是很难的。

所以一般“诸法非因缘生”的原因也是这样的。

前面不是佛陀一直说:“诸法是非因缘生,非自然生。”为什么不是因缘生呢?其实前面说的是未经观察的,如梦如幻的这样的一种因缘产生,如果真正去观察的时候,这个也没办法产生的,

然后“‘不应风心无从自有’”,那这个风的本性是不是没有什么因缘,自然而产生呢?也不是。自然产生的话,恒常有,恒常无的过失,肯定也是没办法的。所以非自然产生。”

汝宛不知如来藏中,性风真空,性空真风,清净本然,周遍法界,

这里《指掌疏》里面[4]有注释。每一个里面,“汝犹不知”,“汝宛不知”,有不同的词,尤其是到了这里“汝宛不知”的时候,说是:

“阿难你是有点笨,你还不知道。”好像佛陀的语气,对他有点越来越厌离,因为好像阿难显现上越来越糊涂了。

(上师打喷嚏)不能说阿难。

这里说:“‘汝宛不知如来藏当中,性风真空’,如来藏当中的这种风,真正的本性实际上是空性的。性空实际上可以产生风,它们两个可以说是清净本然、本体空性、自性光明,周遍于整个法界。”

虽然它周边于整个法界,但是我们十法界的众生懂不懂呢?也不一定的。六道上面还有声闻缘觉、菩萨、佛:

随众生心应所知量。

“十法界的众生随着自己的心的力量,所接受的都完全是不同的。”

缘觉面前的风和菩萨面前的风、凡夫人面前的风、六道众生面前的风各自都不相同的,完全都是不相同的。

“所以随着众生的心‘应所知量’,应该随着众生的心,这个风确实是不相同的。”

包括我们在座的人当中,吹风的时候,我们的感觉都不相同的。修行比较好一点的时候,吹了一个凉风,特别舒服:“三宝加持!可能是诸佛菩萨的加持而来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所谓修行不好的人:“你看,今天也是刮大风,这是地狱的风、饿鬼的风,应该是阿修罗的风,现在真的很痛苦,这个地方完全是一个恶趣的世界一样的,没有什么意义的。”

所以同样吹一股风,可能每个人带来的快乐和带来的痛苦,完全都是不相同。

所以说根据众生的这个心,它应所知的量也是完全不同的。

佛陀说:

阿难,如汝一人微动服衣,有微风出,

这是一个很小的例子。

“比如说你阿难,因为你微微的动了一下法衣的原因,然后就出现了微风,出现微风的话,实际上这个风已经:”

遍法界拂,满国土生,

“‘遍法界拂’,满国土的世界,其实这样的风在那里都有。”

阿难的这个风,也可以吹到身边的人,我们也同样的拿个法衣,这样子的话,旁边的人同样也吹到风。正因为这样,如来藏当中的四大的本性,遍于所有法界的原因,阿难他在任何一个地方,他拉动他的衣服的时候,风都会这样的吹。

不仅是阿难,现在每个地方也是这样的。在非洲也好,在亚洲也好,我们到那里去的话,都有这个风。

那么说明如来藏当中四大的本性,已经遍于所有的世界。

周遍世间,宁有方所?

“它是已经周遍整个世间,那怎么会这里是有边际,那里没有边际,有这样的吗?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世界都周遍了,只不过是:

循业发现!

“循着你自己的这种业,会发现各种不同的。”

有些注释当中[5]:“诸力中风力最大。”所有的力量当中,风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因为风的话,其实在我们器世界和有情世界当中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风的话,比如说我没办法说话、没办法思维、没办法动摇,从我的身体来讲的话,整天都是需要这个风的。我的眼、耳、鼻、舌、身都是依靠这个风来动摇。如果没有动摇的话,那我都已经静止了,就没办法。

世界的话也是一样的——所有的,包括春、夏、秋、冬也好,地狱、饿鬼、旁生也好,清净的极乐世界和香巴拉国土,所有的清净、不清净的世界当中,都是离不开风的。确实这个风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说这是众生业的不同显现的。我们面前也是,比如说夏天,可能我们这边风比较少一点;冬天的时候,风比较大一点,是吧。但这个是一般的,好像今天浙江还是在那个地方,有个龙卷风,数千人受灾。

确实这个风,有时候给我们带来的快乐,包括有一些凉风啊,如果我们夏天的时候吹一些凉风的话,就觉得特别舒服的,感觉上它带来的这种快乐——众生的业力不同。

有时候的话,众生的共业现前的时候,好像18年的时候我去香港,当时说是17级的山竹风[6],一个台风,整个香港都是弄得面目全非,包括机场,所有的那些窗户全部都是被风吹,十几层、二十几层楼的高楼的好多的窗户全部都是被风吹坏了。

当时我们坐车的时候,尤其是在高架桥上面的话,我想是肯定车被风吹到地下去了,很动摇的。那个司机说是不用怕,没事没事,不用怕。他边开车边说。但是看起来他自己也是吓的,这样的。

所以说有时候风确实带来灾难,也带来各种快乐。

包括,如果在这个世间当中没有风的话,很多,我们身体也是会腐烂的,大家都知道风的力量还是相当大的。

实际上这种风无处不在,只不过认识和不认识而已。

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

“世间人的无知,因为迷惑,迷惑什么呢?或者是因缘而产生的,或者是自然性产生的。”实际上:

皆是识心分别计度,

“这些全部都是我们的分别念、妄想揣度的,不是真实的。”

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只要是有言说,有分别,有戏论的话,实际上这不是真相。”

所以真正如来藏的风的本性,刚才讲的,它的真性是空的,“性风真空,性空真风”,这个还是很重要的。

还有刚才讲的:“随众生心应所知量”,这个也很重要的。

还有后面有一个叫做“循业发现”。

我们不能把《楞严经》的全部文字背下来的话,里面的个别词,对我们还是收获很大的。我们这几天的讲的都是特别一般的——我们天天都是在风里面吹着的这样的人,实际上我们可能第一次认识到风到底是怎么样,它的本性是怎么样,在显现当中的因缘生什么样,它是怎么空的。

我以前放牛的时候,天天都是在风里面。有时候有一些树堆的时候,当时是最好的避风处,然后拿着小转经轮,一直……,那个时候身体也比较小,在那个树堆里面,一直都钻进到里面去了,就像小山羊一样的,然后风稍微停一点的时候,又从洞里面出来。有一次有个工作组来查的时候,他们觉得这百多个牦牛没有人放,准备给我们罚分数。后来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我从树中里面出来了,有一个叫满拉的领导他说:“这个到底是人还是一个小兔子。”我可能很小的,我就从树丛里面出来了,然后就去放牛,几百头牦牛。

有时候这个风还是很有意义的。

下面讲的是空。

佛陀说:

“阿难,空性无形,因色显发。

佛陀说:“空也是同样的。”

我们可以分析,其实空的本性,它是没有形体的,肯定空是更没有的。只不过空,因为色的显现,它可以被发现的,比如说一个四方形的色法,里面的空可能是四方形的。如果这个色法,比如说我们这个经堂是四方形的,四方形的话,那里面的这个虚空我们可以安立为四方形的。如果这个房子是一个的圆形的话,那里面的虚空可以是圆形的——根据它色法的显现而安立的。

下面也就是讲比喻,怎么样的比喻呢?

如室罗城去河遥处,诸刹利种及婆罗门、毗舍、首陀兼颇罗堕、旃陀罗等,新立安居,凿井求水,

“室罗城,就是舍卫国,舍卫国的河边,离河边很远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刹帝利国王种姓的,婆罗门。”

婆罗门的话我们前面也讲过,梵志种姓。其实婆罗门在印度来讲,他们的种姓是最高贵的一个种姓,他们认为他们自己是从梵天口里面出现的,所以他们是梵天的后代。我们经常不是说梵志[7]嘛?为什么叫梵志呢?婆罗门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最高贵的一个种姓。

“毗舍”[8],我们《如意宝藏论》还是什么里面已经遇到了,商业为主的这些。

“首陀”,好像在《指掌疏》里面说的是农民,农业为主的[9]。

“颇罗堕”,他们当中有一定的技艺、技术,工巧为主的,尊贵的人,应该比较利根的那种人。

“旃陀罗[10]”,旃陀罗是他们当中最低贱的种姓,最低贱的,主要是以杀生为业,恶业恣严,他们以恶业认为是自己的庄严。恶当中主要是杀人,杀其他的动物这些。

而且他们的话,有些书里面不是讲了嘛,旃陀罗的话,到目前为止,印度人还是对他比较歧视的。他们自己也是不管到哪里去,要么手里拿个铃铛:“叮当,叮当、叮当”,让别人离开他,因为很忌讳遇到他们。或者敲一些竹竿、竹子:“叉叉叉”,这样的时候,旃陀罗的种姓来了,低贱种姓来了,一般都是不愿意碰到他们的,这样的种姓。

当时舍卫国外面很远的地方,在那里各种民族、各种种姓的人,他们在那里打井水,准备在那里安家立业,在那里生活。

可能离河比较遥远,这样的原因,他们开始打凿水井求水,这么一个过程。

求水的时候:

出土一尺,于中则有一尺虚空,如是乃至出土一丈,中间还得一丈虚空,

不是各种种姓的人在那边挖土,挖土的时刻准备凿井——现在凿井很容易的,有个机器,好像好几十米的地方,直接挖出来,很容易。以前可能不是这样的。

“出土的话,如果出了一尺的土,那么它里面出现了一个一尺高的虚空,里面是空的。”

如果这样算,一尺等于3米,十尺等于一丈是吧?不是,三尺等于一米,我也学过小学的数学。

十尺一丈,那这样的话,3米多一点,3米333是吧?你说的对,好厉害,这么深的数学你们都懂。

他这里说,出一尺多的话,出现一尺的虚空,“如果出一丈土,挖到深到一丈的话,就出现一丈的虚空。”

虚空浅深随出多少。

“虚空的深浅,随着它的出土的量可以计算的。”

如果出的土的多,虚空就显得比较大一点的。如果它出的土比较少的话,那虚空的量比较少。

现在我们色达的草地上有好多地鼠,它们每个都是拼命的挖,挖出来,自己在里面做地洞。比如说旱獭,好多都是;还有一些小的鸟类,它们也有挖洞的。

以前我们学院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一部分,因为那个时候外面的很多条件都有点困难,就自己挖一点地洞,然后里面就弄一些,也有居住的。

那么这个时候这个空:

此空为当因土所出?因凿所有?无因自生?

“那问你,刚才的虚空,是刚才里面挖出来的土产生的?还是凿,这里凿的话就是挖掘,正在打凿,不管是出土也好,正在挖。”

现在不是有挖挖机,以前可能没有这些,以前人们人工挖。

人工挖的话,那刚才的虚空是从土里面产生的,还是在挖掘当中产生呢?挖掘应该是整个动作、行为。还是无因而产生的?

佛陀让阿难现在分析。阿难现在什么都不说,反正佛陀怎么讲的话,都一直待着那里。

他也可以吧,有时候稍微批评一下。

然后佛陀说:

阿难,若复此空无因自生,

“如果你说是无因而产生的,不需要刚才打凿也好,或者说土,这些都不需要,它是无因而产生的。”

这样的话:

未凿土前,何不无碍,

“你没有挖掘之前的话,‘何不无碍?’怎么会虚空不存在呢?”

在没有打凿之前的话,虚空为什么没有?我们不是说空,刚才挖出来的洞里面才看到的虚空。这个虚空,不是在地上的虚空。

他说:“你如果说是无因而产生的话,那你没有挖的时候,刚才的一尺的高的那个虚空也好,或者说一丈高的虚空,为什么是没有?”

唯见大地迥无通达?

“我们只见到大地的这一块,挖地的这一块,谁也没有看到这里面有一尺高的虚空?或者是一丈高的虚空?‘迥无通达?’谁都没有通达,谁都没有看到。”

所以第一个无因而产生的说法,是不合理的。

第二个方面——因为刚才挖土的过程当中,才发现里面有一尺高的虚空,所以因为土而产生的话:

若因土出,则土出时,应见空入;

“如果你说是从挖土的过程当中发现虚空的话,挖出来的土已经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你应该见到虚空开始进去了。”

就像我们下课的时候这个班下去了,然后那个班就进来了一样。

《正脉疏》[11]和一些注释里面,这里虚空一定要有一个相,有个相的话,才可以入,不然的话,光是一个虚空的话,就不知道怎么入。

所以土出来的时候,如果虚空是有相的话,有相的虚空应该进去了,它就居住在那个洞里面。

若土先出,无空入者,

“我们把一尺高的土挖出来了,但是没有发现有相的虚空进入。”

云何虚空因土而出?

“那你怎么说这个虚空是从挖土的过程当中出现的?”

这个是不合理的。

若无出入,则应空土元无异因;

他说:“如果你没有发现虚空进去了,又回来了,这样的虚空出入的话——实际上,虚空和土两个就无二无别了。”

“元无异因”,刚才不是说这个是土当中产生的吗?土当中产生的话,那除了土以外,没有看见虚空的出入的话,实际上土就是虚空,虚空就是土,这两个都是已经变成无二无别了,“元无异因”;

无异则同,

“如果无异因的话,没有分他体的话,那虚空就等同土了。”

则土出时,空何不出?

“那土出来的时候,虚空为什么不出来呢?”

怎么会土出来了以后,里面空还呆在那里。

佛陀的这种观察还是挺有意思的。

第二个观察方法,我们平时大家辩论的时候也可以这样。但是我看有些男众女众,你们好像没有按照真正的义理来观察,只是凭自己的想象,有些是有道理,有些是没有道理。

这个是第二个观察。

刚才不是用三个方面的,如果是打凿过程当中出来的话,打凿就是挖掘,正在挖,

若因凿出,则凿出空,

“如果我们在挖掘的过程当中出来的话,那么挖掘的时候就把这个空挖出来了。”

比如说我们用锄头来挖土的时候,把虚空挖出来了,虚空挖出来的时候就是:

应非出土;

“不是土出来,你挖出来的是虚空,挖出来的是虚空的话,土应该不应该挖出来。‘应非出土’;”

不应凿出,凿自出土,

“如果你说虚空,不是因为打凿而出的话,打凿挖出来是土,”

云何见空?

“如果空不是挖出来,挖出来的是土,为什么在一尺高的洞里面,看见虚空?”

其实虚空是没有什么看见的,但实际上我们还是看得到空空的地方,这个叫做见到虚空。

如果你说空不是挖出来的话,那怎么会在那个洞里面还是空空的,能看得到虚空。

所以这种推理方法觉得还是很有意义的。可能分析的时候稍微累一点,没有学过因明的,有些人讲的话,有点费力。但大家应该还是打开一些思路。

汝更审谛,谛审谛观,

“你再更加明显的、认真的、细致的去观察。”

去观察的时候:

凿从人手随方运转,土因地移,如是虚空,因何所出?

下面我们再这样分析的时候:“我们知道打凿,其实人手里拿着工具来挖掘。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土,随着挖掘的运转,土的范围有变化。然后出来的这些土就移动到那里。”

我们一般挖一个洞的话,里面的东西挖到那边,你看现在我们去摩尼宝那边的路,现在不是正在修,里面放一个管子,挖挖机把原来的土挖出来了,放在那里,中间是一个空的了。这样的话,我们手里拿着工具,把原来地方的土挖出来,然后堆在另外地方,这个是我们挖掘的一种方法。

“‘如是虚空,因何所出?’我们正在挖土,虚空怎么挖出来呢?这个没办法的,跟虚空应该是没啥关系的。”

凿空虚实不相为用,非和非合,

“凿是有实质的,有实体的,然后空,它是没有实质的,虚妄的,一个是虚妄的,一个是实有的,这两个的作用不可能相辅相成。”

我们刚才也讲了,我们打凿、挖掘的行为也好,或者是那种实体,跟虚空两个的话,一个是实有的东西,一个是像石女的儿子一样,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那这两个因缘和合,有可能吗?没办法的。

所以“非和非合”。

我们有时候说地、水、火、风、空,《宝鬘论》里面说,地、水、火、风、空因缘而产生,或者是有这样的一种因缘,讲因缘的时候,你未经观察的时候,可以。但实际上,刚才这风、空没办法相和合一样的,现在虚空跟土也好,虚空跟打凿,这两个因缘和合是没办法。

所以为什么声闻面前说因缘和合而产生的,这个是虚妄的,如梦如幻的可以的。

但是真正去观察的话,声闻面前怎么会是因缘和合呢?你看风大和水大、地大、火大,这四大因缘和合,然后出现苗芽的话,那怎么和合?这三种东西的本质都是不同的,有些是热性的,有些是湿性的,有些,比如说火和水都是完全相违的两个实体,还有虚空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怎么把他们和合呢?

所以所谓的因缘和合而产生不存在,原因也是这样的,为什么佛陀前面说是非因缘、非自然,说的原因就是这样的。

所以不是因缘和合。

不应虚空,无从自出。

“而且虚空也并不是无中生有,无因当中产生也是不可能的,无因当中任何法都没办法产生的。”

若此虚空,

“那虚空到底是什么?”

哇,这个虚空就是:

性圆周遍,

“它的本性是圆满周遍的,”

本不动摇,

“本不动摇,看起来虚空,好像时而有,时而没有,但实际上它从来都是没有动摇过。”

当知现前地、水、火、风,均名五大,

为什么我们说虚空叫空大呢?有些注释当中,为什么虚空叫空大的原因——它是周遍的、不动摇的。它的本体周遍一切的,不动摇的,这个原因,所以叫做是空的。

“那其它的地、水、火、风,这四个有没有呢?这四个有没有不动和周遍的原因呢?其实也有的。为什么叫四大,其实火大、地大、水大、风大,它们的本体也是周遍一切法界的,它是没有动摇的,一切周遍的,所以称之为五大。”

性真圆融,皆如来藏,本无生灭。

“其实空大也好、火大、地大这些‘性真圆融’,在如来藏的本性当中,它本来都是无生无灭的。”

这个《楞严经》把三转法轮和二转法轮和一转法轮,好像这三个融合在一起:一转法轮的因缘所生也会提及的;二转法轮的一切都是空性的,也会提及的;三转法轮的一切都是如来藏的妙力、光明,这个也会提及的。所以说这三个融在一起,可能让我们一次性的了解佛陀的究竟的义趣。

阿难,汝心昏迷,

你看现在佛陀对阿难越来越:“汝心昏迷”:

不悟四大元如来藏,

“你因为太愚痴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四大的本体,本来就是如来藏,是无离无合的。”

当观虚空为出?为入?为非出入?

“你应该看看这个虚空,是出?入?还是非出和非入?”

如果是出、是入的话,《指掌疏》[12]这些里面都讲了,它就落入已经因缘法当中,虚空真的有出有入的话,那就落于因缘的法当中了。

“如果虚空非出、非不能出于出入的话,那就堕落到自然法当中。”

所以所谓的这个虚空,其实它是出入也好,非出入也好,这些的话,

汝全不知如来藏中,

“它的出入、它的真正的本性的话,你现在全部都不知道,全然不知。”

下面就跟你要讲,“如来藏当中:

这里跟前面风大这些的提法有点不同:

性觉真空,性空真觉,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

确实虚空的话,可能我们每个众生根据自己的业力不同,可能对虚空的判断,虚空的认知,虚空对你带来的这种厉害也完全都是不同的。

其实这个虚空,这个世界上大家都有这样的一个空间,但是这个空间,有些依靠这个空间造了很多的恶业,有些依靠这个空间造了很多的善业,有些带来快乐,有些带来痛苦。大家应该是清楚的。

比如说我们这个房子里面,晚上窗户、门,全部关上。全部关上的话,有些人说稍微出一点风好,这样的话外面的阳气进来了,特别好。有些人说千万不要开窗户,不然外面的风,晚上的风有毒,入到你的身体,一定会是感冒,你一定会是什么什么的;有些人说最好是关上,关上好,里面的这个阳气已经开始积累起来了,这样对你的身体很好的;有些说千万不要关。凡是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所以我们想,作为一个虚空,包括我们屋子里面的虚空的话,带来的快乐和痛苦确实也是不相同的,随着众生的业也是不同的。

所以佛陀这里讲:

阿难,如一井空,空生一井,

刚才不是说舍卫城的旁边挖了一个井吗?

“一个井当中出现了空,其实这个空也出现了一个井,一个人凿出来的这种空。”

就像我们一个人做了一个小房子,其实这个小房子是他的业力显现的一个小空间,对吧?你住在一个宾馆里面或者是招待所里面,这也是你自己的业力现前的一个小空间,这个空间打造了你现在的世界。

十方虚空亦复如是,

“其实十方当中的所有虚空的话,也是一样的。”

我都有时候到了一些蚂蚁窝,蚁穴,我就经常想,这个蚁穴里面的蚂蚁通过努力,它创造出这个小窝。但是另外也有一个空间。

我们人做的房间也是一样,为什么华智仁波切在《前行》里面说:前辈什么什么的,那些现在已经无常的话,那我们像蚁穴般的这些有什么可靠的呢?都一样的。

现在有时候看起来,觉得我们的法界宫真的很庄严呐,这么想的,但其实是一个大大的蚁穴而已,蚂蚁做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空间而已,这是我们的善业也好,应该算是善业。我们在这里大家共同学习了很多的大乘甚深的法,这个是我们共同创造出来的一个空间。

十方的虚空也是完全这样的。

圆满十方,宁有方所?

“所以十方怎么会是有一个固定的、或者说是一个确定的方所,这个是可以的,那个是不可以的,没有这样的。”

只要你的业力显现的话,都可以的。

循业发现。

所以我们的空间,任何一个地方,我觉得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以后不管是离开学院也好,没有离开学院的话,我们的这个前面,空间到处都有,看给你带来的快乐还是痛苦,跟你的业有一定的关系。有些人说我离开学院以后怎么办呢?到哪里去?我没有什么去处。

其实可以十方为家,应该可以说,到哪里的去的话,空间是有的,因为只要我有业的话都有的。

所以说循业发现,虚空是循业发现。

世间无知,惑为因缘及自然性,

“世间人无知,因为它迷惑于什么呢?或者是因缘而产生的,或者是自然而产生。”

皆是识心分别计度,但有言说,都无实义。

“这些都是我们的分别心的揣度,实际上都不真实的,只要有言说,只要有分别的话,这并不是究竟的实相。”

所以我们这次分析四大的话,对整个宇宙世界也好,结合如来藏当中的众生所显现的各种业感,应该有非常大的、前所未有的一种认知,虽然这个不算是密法的窍诀,但是它这里的分析方法,让我们在这个世间当中,对佛陀的甚深言教,进一步的产生信心和定解。

好吧,讲到这里。



[1] 佛比丘的三衣,都是披的,不是穿的。据说,佛陀初度五比丘出家,服饰仍旧随俗,后来佛以天眼观知,过去诸佛,教其弟子着衣,皆如色界五净居天所著衣服(净居天虽属色界,却为三果圣人所居,故小乘以之为净土)。其所谓衣,只是一块长方形的布。最初的三衣,并没有规定条数与块数,也不是割截以后再予拼凑而成的,故也没有五条、七条、九条衣的名称。佛陀仅仅规定可以有三种衣,三种衣的区别,并不在条数的多少,而是在其层数的厚薄。如果是做新衣,「安陀会」与「郁多罗僧」,都是一重,「僧伽黎」则为二重;如用旧衣拼凑,「安陀会」与「郁多罗僧」,都是二重,「僧伽黎」则为四重;若用粪扫衣做衣,重数多少,则可随意。

这三种衣,在重数上说,安陀会与郁多罗僧,并无分别,只有僧伽黎是不同的,但从长度与宽度上说,虽各部律中,并不一致,大体上说,安陀会的长度是佛的四肘(约为常人的三倍),宽度是佛的二肘,郁多罗僧及僧伽黎,则同为长佛五肘,宽佛三肘。因为安陀会的意思是「作务衣」,也可以说是工作服或衬体衣,劳作时、行路时、平时,乃是随身不离的,所以较为短小,而使行动灵活。今人受戒,制五衣称为安陀会,并与七衣、大衣等宽等长,该是错的!

但是,衣的大小应以各人的身体为准,故在《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卷二中说:「佛言:称肘量衣方合持者,若人身大肘短,……此人应取身量为衣。」

郁多罗僧,译为「入众衣」,凡是听戒听法,随众之时,均于安陀会外,加披郁多罗僧。僧伽黎译为「重衣」或「杂碎衣」,唯有行化乞食,进入聚落王宫之际,说法教化之时用之。

僧伽黎,在中国佛教中,乃是最最严正而神圣的衣了,尤其将二十五条的镶金大衣,称之为「祖衣」,以为只有传祖接法的人,才够资格披它。其实,僧伽黎之本义,确有其神圣性,唯与中国的观念,稍有出入。在佛陀时代,比丘行化人间,往往露宿野外,或在临时的旅舍借宿,夜间气候较凉,必须有其御寒的东西,这就是僧伽黎的主要用途了,正因僧伽黎要当作被褥来用,故其制作的重数,要比其他两种衣厚些。所以也规定比丘外出行化,不得无故离衣而宿。

特别值得一提的,僧伽黎叫作「杂碎衣」,它可以用旧衣拼凑上去,可以用粪扫衣重迭而成,有的以粪扫衣重重拼凑衲补,重得使患病及老年比丘负荷吃力。故其绝对不是今日经忏门中用来作为庄严的东西了

至于割截而成的「福田衣」,是在阿难随佛出家以后的事了。当时的印度社会,治安并不理想,土匪与小偷到处出现,比丘们披了新衣,在人间游行,往往就会遇到那些翦径的「好汉」,比丘身无长物,所有仅是三件披衣,那些整块的布料,比丘固可制衣披着,俗人稍予修改,照样可以披着。因此僧衣被剥劫一空,只剩下光条条的人放回僧团的事,屡有发生。即使住在僧团之中,或住阿兰若处,衣服失窃的事,也屡有所闻。佛陀为此,颇为关心。

有一天佛往南方游行,在路上看到道旁的耕地,一方方,一块块,沟畦分明,田亩齐整,心里很高兴,便指着田野,对阿难说:「你能教比丘们制作这样形式的衣吗?」阿难是很聪明的,他一口便答应了一个「能」字。「福田衣」遂如是做成。后来佛陀又告诉大家,像这种割截而成的衣,过去一切如来,以及如来的弟子,都是这样做、这样着的。一则其形如田,比丘披着可由善信来供养种福;再则割截分裂,盗贼劫之无用,可以减少比丘们的损失。至于衣的条数,在《四分律》中,佛陀说:「应五条,不应六条;应七条,不应八条;应九条,不应十条,乃至应十九条,不应二十条。若过是条数,不应畜。」

今日的二十一条至二十五条,只有《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中许可,其实,《梵网经》中只说五条、七条、九条;释尊交付迦叶待传弥勒之衣只有十三条;《摩诃僧祇律》中,只有十五条衣。

至于二十五条衣的尊卑高下,明末蕅益大师,曾有如此的评断:「僧伽黎,宜九条,或十一条,贫窭无措,事不获已,乃用二十五条,名后后品,非上上品也。」今时以九条为下下品者,可谓谬之甚矣。因为大家只以二十五条制作费时,条条镶嵌,光辉夺目,所以认为上上品,事实上,佛时的比丘,根本不许镶嵌,穷不得已,只好用旧衣碎布,块块拼补,条条衲凑。反正是以御寒为目的,不以庄严为要务。再说,佛陀也不许比丘们披着超过二十五条以上的僧衣,其理由乃如《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卷一七所说:「过此已上,便成破纳」,今人以为衣不得沾地,衣亦不得压在身下,坐于臀下,这种尊敬佛衣的态度是值得尊崇的,在中国的佛教中似也值得实行的。但是安陀会,随身着,卧时总不能脱光露体;僧伽黎可以夜宿御寒,也不能不将身体压到上面;至于郁多罗僧,律中有明文规定,如于客处宿时,未带尼师坛,恐将客处卧具污损,则将郁多罗僧,折迭衬体而卧。另有衣破不得补的规定,出于《五百问经》,蕅益大师考证此经乃是伪出,衣可衲,何以破而不得补。事实上,在各部律中,都有明文规定,衣具破了,即应修补,实在破得不能补了,才予废物利用,或泥墙,或做灯炷。

大家并也以为,凡是三衣,都是割截而成,最少不得少过五条。事实不然,比如安陀会的制作法,就有割截、襵叶、褋叶、缦作的四种;并在必要时,三衣可以互相代用,故在三衣之中,各各都有正、从二种的类别。--- 摘取自《律制生活》

[2] 袈裟(梵语:काषाय,罗马化:kāāya;巴利语:kasāva;僧伽罗语:කසාවත;标准藏语:ཆོས་གོས,罗马化:chos gos/chö gö/choe goe),又译为迦沙曳、加沙野、袈裟野、迦逻沙曳、迦沙、加沙、迦罗沙曳等,意译为坏色衣、不正色、染色衣、染衣、污染衣;另有多种称呼:福田衣、田相衣、粪扫衣(梵语:pāsu-kūlika)、割截衣、杂碎衣、三衣(梵语:Trini Cīvarani/Tricīvara;巴利语:ticīvara;标准藏语:chos gos nam sum,义为三种法衣)、僧衣、莲服、法衣(梵语:cīvara,巴利语:cīvara;标准藏语:ngur mig,义为赤黄色衣)等。

是佛教僧侣的衣装,最显着的特点是“偏袒右肩”、“割截田相”、“染不正色”,释迦牟尼佛曾说三世诸佛都穿着同样式的袈裟示现成佛的。在原始佛教中是佛教沙门日常衣装,且戒律要求“三衣不离身”;现今在处于热带地区的南传巴利语系佛教中仍为僧众的日常衣物,不同传承略有样式上的区别;而北传佛教地区冬季较寒冷,三衣不足以御寒,故袈裟多作为法会等特定场合下穿着的法器,表法象征意义多于实际穿着意义,而日常衣装被当地样式所取代,如汉地的汉服等。

狭义上指安陀会、郁多罗僧、僧伽梨“三衣”,广义上指三衣以外的所有僧用衣物。

[3] 藏地的民俗服装也受到了印度式“偏袒右肩”的影响,而产生了一些和袈裟相似的服装。

“森”(zen),汉名披单。披单被列入藏地传承的十三资具之一,是暗红色(也有暗黄色)的长条布,不带割截田相,斜披在身,偏袒右肩。但不同于缦衣,是为了遮阳、挡雨、御寒而别设的,出家人、在家或出家仁波切都可以使用。-摘自网络

[4] 《指掌疏》:“宛字有深怪意。言地火水三番详示。风性可以类推。观汝动静。宛然不知。”

[5] 《圆通疏》:“天台曰佛教广明七大。儒书但说五行。空大彼将为天矣。见识二大固非所拟。若四大与五行敌对言之。水火二大名实俱同不须和会。若土金二行儒则开一为二佛则合二为一。盖土能生金。金未成则金为土之坚性。金既就则金为土之体骨。故一言地足当二行。木行即风大也。盖风以动为性。木属东方震卦为群动之首。故论风性亦五行皆具。”

[6] 超强台风山竹,2018年9月7日20时,台风“山竹”在西北太平洋洋面上生成 ;9月15日,台风"山竹"从菲律宾北部登陆;15日18时,广东省防总决定将防风Ⅱ级应急响应提升至Ⅰ级;16日17时在广东台山海宴镇登陆,登陆时中心附近最大风力14级,中心最低气压955百帕;17日晚20时,因很难确定其环流中心,中央气象台停止对其编号。截至2018年9月18日17时,台风“山竹”已造成广东、广西、海南、湖南、贵州5省(区)近300万人受灾,5人死亡,1人失踪,160.1万人紧急避险转移和安置;据应急管理部有关负责人介绍,台风“山竹”还造成5省(区)的1200余间房屋倒塌,800余间严重损坏,近3500间一般损坏;农作物受灾面积174.4千公顷,其中绝收3.3千公顷;直接经济损失52亿元。

[7] 梵志:一、指婆罗门, 印度古代四个种姓之一。《翻译名义集·外道》中说:“婆罗门……其人种类,自云从梵天口生,四姓中胜,独取梵名,惟五天竺有,余国即无。诸经中梵志即同此名。”二、古印度一切“外道”出家者的通称。一般来说,在佛典中,梵志指佛教以外的出家修道人。《大智度论》卷五六:“梵志者,是一切出家外道。若有承用其法者,亦名梵志。” ——摘自网络

[8] 毗舍,汉语词语,拼音pí shè,佛教语,梵文译音,古印度四种姓之一,从事农牧业、手工业和商业的等级或邻舍。——摘自网络

[9] 《指掌疏》:“首陀。此翻农夫。耕田种地者是。”

[10] 《指掌疏》:“旃陀罗。此云严帜。如屠儿魁脍之类。”

[11] 交光大师《正脉疏》:“故曰则土出时。应见空入。然土出可见。空入何相。故曰若土云云。言既无空入之相。则计因土出而有空者。妄情而已也。”

[12] 《指掌疏》:“佛意以有出有入。则堕因缘。无出无入。则堕自然。但不肯明明道破。惟令自观自悟。必待信得虚空无出无入。无非出入。元是如来藏性。则例推四大。无不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