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心孔雀灭毒》02
(听打稿供参考)
梳理科判,把握脉络
我们接下来继续讲《修心孔雀灭毒》,这部论分为初义、中义和末义,中义分五品,包括追随佛传、五毒道用、实地修行、弘扬佛法、摧毁我执五个方面,其中第一品分初义、真实义还有摄义这三个方面,其中真实义讲到了追随佛传和其合理性,追随佛传里面包含的布施,以及布施的四个方面已经讲完了,它们分别是受用布施、身体布施、鲜血布施和法布施。
安忍邪行
今天讲第二个科判——安忍,安忍邪行。
如成善义王子时,悲忍恶义颠倒行,
于眷恶性邪行扰,以大悲心尤怜悯。
安忍逆行,这个公案在《毗奈耶经》、《释尊广传》当中都有记载。
以前法王在世的时候,我们学院也特意表演过佛的传记,包括义成王子的故事,善义和恶义的故事等等,我们都表演过。当时分了男众和女众的区来表演,当时男众好像是莲花区表演的。
我等大师释迦牟尼佛在因地,成为善义王子的时候,悲悯地安忍了恶义王子对他的颠倒恶行。
善义和恶义是什么样呢?善义刚刚降生的时候出现了很多的瑞象,所以命名为善义,后来恶义降生的时候出现了很多不好的预兆,所以命名为恶义。善义长大之后心地特别善良,喜欢布施、行持善法等等。国王给他介绍了一个邻国的公主,准备将来跟他一起成家生活,成为他的未婚妻,但是善义想在结婚之前,先做一些广大的布施,但是布施如果太多,可能会用尽国库,所以他想到大海当中去取如意宝,回来之后再成家。国王允许了。善义王子打算去取宝的时候,有五百名商人报名跟他一起去。恶义本身特别不争气,他心里想:如果善义真的能够到大海得到如意宝,那么王位就没有自己的份了,必定是善义得到。而且本来善义也特别优秀,国王对他倍加疼爱。不过如果跟他一起去的话,在路途就有能杀他的机会。所以恶义跟国王说:我也想跟着哥哥一起去大海取宝,我想要帮助哥哥。国王答应了。于是他们一起启程去大海取宝。
在千辛万苦获得了如意宝之后,善义王子把如意宝装在袋子里拴在腰间,在返回的航程中,遇到了种种艰难,尤其是狂风、波涛、恶鱼的吞食,结果船只毁坏,五百名商人全部沉海而死。善义王子由于福德力的缘故,拼命游泳没有淹死,并且救了恶义王子。他背着恶义王子,千辛万苦到达了彼岸。这时善义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是告诉恶义:如意宝是国宝,不能被别人抢走,你要善加保护,我现在特别累,所以要稍微睡一会儿。正在这时,恶义王子内心出现了恶念,在善义王子睡着的时候,他用竹签毁坏了善义王子的两只眼睛,然后把如意宝拿走,跑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告诉其他人,善义和所有的人死在了海浪当中,只有他自己得到了如意宝。后来恶义变成了国家的国王,掌管国内的政权。
善义在旷野当中一直挣扎,但幸好没有圆寂,于是在漂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放牧人,放牧人看到善义非常可怜,就把他接到自己的家里去养病,因为善义的相貌很庄严,人格也很好,放牧人的妻子就对他产生了贪念,但是善义没有同意。这个女人因为贪欲没有满足,便产生了嗔恨心,正如佛陀在佛经中所说:一切有情心贪欲色,若不相随各生嗔恚。如果没有随顺他们的贪心,他们就会产生嗔恚,并且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因为善义没有满她的愿,所以她产生了嗔恨心,并且向家人进行诽谤,说:这个人强行对我做一些非礼之事。后来她的家人把善义赶出家门,不让他呆在家里。
于是善义一直在外面漂泊,流浪到了他曾经的未婚妻所在的小国家,依靠在街上唱歌、弹琴维生。当时公主听说善义在海上出了事,非常伤心,不愿意嫁给其他人,一直呆在家里。国王一直催婚,要求不论怎样一定要嫁给其他人,很多王子都来求婚,公主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所以一定要找一个人结婚。
一次公主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双目失明的乞丐,或许是因为前世的业力和愿力,公主对这个乞丐产生了贪念,爱上了他。公主要把他带到家里一起生活,当时国王虽然很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于是他们就生活在了一起。一次善义王子对他的妻子说:我是没有眼睛的人,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是不是会与其他的人做不清净的行为。公主说:三宝作证,我根本没有做这样的事。如果我说的是真实的,愿你的眼睛复明。她说了这样的谛实语之后,善义王子的一只眼睛确实复明了。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善义也讲出了他其实就是善义王子的事实,公主一开始不信,后来他也说出谛实语:如果我是善义王子,愿我的另外一个眼睛复明。于是他的另一个眼睛也好恢复如初。公主的父亲自然也认可。善义原来国家的父王也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善义便返回自己的国家,登上了王位,让恶义离开了国家。大概故事情节就是这样,具体的内容在其他一些书里有记载,因为善义和恶义的故事非常出名。
这个故事说明:善义王子的秉性非常善良,他对伤害自己的人没有危害之心。但是恶义完全不相同。反而去害救自己生命的善义王子。所以我们当时表演的时候,看到恶义王子拿两个竹签来挖善义王子的眼睛,大家是很伤心的。虽然是演戏,但是很多觉姆都哭了。包括义成王子和妻子的发愿、被婆罗门抢走儿女等等,这些情节都很感人。我等大师释迦牟尼佛成为善义王子的时候,遭受到了恶义王子这样的逆行。
果报绝对不虚
有些人因为性格特别不好,以嗔恨心来对待自己的恩人,无论别人对他有多少恩德,都是忘恩负义,根本不会在意,而且以特别不应该做的一些行为来对待恩人。对这样的人,作为发了大悲心的菩萨,不但不会报仇,反而更加悲悯。
我们现实生活当中有些人特别善良,但也是因为善良的原因,别人觉得无论怎么对他,他今世对自己都不会有威胁,于是便开始对他进行危害。这样的事在历史上有很多,很多恶劣的人,对大乘佛教徒中修行比较好的、善良的人,进行各种各样的危害。但是,这样危害别人,即使即生当中果报不是很明显,但是最终恶果一定会现前。
上师在世的时候,在整顿佛教的期间,有些寺院的上师和弟子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某些弟子专门批斗自己的上师,后来佛教恢复,这些弟子没有进入密乘坛城的资格,于是便说其实上师根本没有在意,完全能够接受自己。针对这种现象,上师如意宝说过,如果这个上师真的是菩萨,那么从上师的角度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从密乘的角度、戒律的角度来讲,必须该怎样整顿就怎样整顿。包括我们的家乡,很多地方也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现实生活中,不管是弟子与弟子之间、上师与弟子之间,或者是一般的行人之间,也会出现各种矛盾。发了大乘菩提心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非常脆弱,无力反抗,但实际上害他必定会有恶果,《亲友书》里说,就像用刀割肉,不一定马上看到报应,但是因果是不虚的。 所以最后恶义王子也是堕入恶趣,这种故事是比较多的。
作为一个佛教徒,应该学习善义王子。现在我们有些佛教徒,对于别人的善没办法记住,但是别人的恶,一点一滴都不会忘记:你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对我如是如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并且以各种方式一直进行复仇,这种方式在世间当中是有的,但是站在佛法的角度,我们应该安忍逆行。对于这种不但不报恩,反而加害的行为,从大乘佛教中来讲,一定要安忍下去,这个故事主要讲这样一个道理。
不求回报
如菩萨成猕猴时,井中救出罪恶人,
饶益恶众不报恩,不求善报悲引导。
我等大师释迦摩尼佛曾经在菩萨地的时候变成过猕猴,它从井里救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不但不报恩,后来反而杀害了猕猴。所以饶益众生的时候,菩萨不但不求众生报恩,反而会用慈悲心来引导他。
这个公案在《毗奈耶经》、《释尊广传》当中也有:菩萨在因地的时候,有一个卖花的人,他在采庵摩罗果的时候掉到深渊当中,猕猴看到之后觉得他很可怜,想尽办法要救这个人,但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救出来。所以猕猴就找了一块像人那么大的石头来训练自己,当觉得差不多可以的时候,便把人从很深的井里救了出来。因为在那个时候的动物会说人的语言,于是猕猴就让卖花人休息。它知道本来卖花人是来采庵摩罗果,所以猕猴又去替他采果子,回来之后猕猴特别累,于是说:我特别累,要稍微休息一下。这时,那个人产生了恶念,他想:果子要供养到皇宫里面,我自己在路上没有什么吃的,我最好把猕猴杀掉,它的肉我可以在路上当做口粮。于是他拿起石头把猕猴砸死,带着它的肉回去了。这是《毗奈耶经》的版本。
在《释尊广传》中,我当时把庵摩罗果翻译为了芒果,这里的公案比《毗奈耶经》里的稍微广一点:猕猴王和它的猴群生活在一个山里,它们经常吃芒果,一次一个芒果掉到了河里,沿着河流下去被别人得到,给了王妃,王妃觉得特别好吃,就一定要再次得到。于是有一个卖花的人沿着河流,找到了芒果和猴群。卖花人在采芒果的时候掉了下去,猕猴救了他。后面的情节基本相同,卖花人想:芒果拿回去之后会供养给皇宫,而且我会得到很多的奖赏,但是自己没有口粮,于是就把猕猴砸死了。《释尊广传》和《毗奈耶经》当中的公案,情节广略稍有不同,但无论怎样,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真正的爱,不求任何回报
佛陀在做动物的时候,救过这个人,但这个人不但不报恩,反而砸死了它。其实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对于有些人,自己可能不管在世间法方面,还是在是佛法方面,用无限的爱来保护他,但是后来这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更多是痛苦或者是报复。对于不报恩,反而在现实生活中害你的人,作为一个大乘佛教徒仍然要饶益这些恶劣的众生,他们前世的恶业非常深重,今生的性格也非常恶劣,当这些人不但不报恩,反而对你进行攻击、危害的时候,那么即使你原来百般饶益过他,但也要不求回报。
按照世间的道理来说,应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菩萨不但不求回报,而且还要用慈悲心来对他们进行引导。大乘佛教的精神太高尚了,现实生活当中善良的人容易被别人欺负,或者容易被人践踏,但是这只不过是一种过程,从长远来看,真正能对所有众生都修安忍,结果一定是非常好的。无论在人生当中遇到什么,都不求善的回报。一般来讲,我们都要求一个回报,如果没有回报好像觉得不符合规则,但大乘佛教超越了我们所想象的规则。当然现在西方的自我主义精神——认为一切都应该以自我为中心,这种价值观与大乘佛教的精神是完全相反的:一个是自利主义,一个是利他主义。但实际上,从甚深的因果报应来看,自利带来的是痛苦,利他带来的是快乐。
其合理性
现在讲第二个大科判:合理性。
合理性分为三个方面,轮回的真相、为弘扬佛法而苦行、为利益众生苦行(勤修)。
第一个宣说轮回的真相。
呜呼无不成父母,轮回中无刹那乐,
以恶报恶如驴圈,以善报恶如驴角。
宣说轮回的真相,作者用了哀嚎的呼唤词——呜呼,形容特别悲哀,特别可怜,在世间当中,所有的众生都当过自己的父母,佛经当中说过,一切众生都是自己的父母,一切如来也做过自己父母。其实如来也好、众生也好,互相之间都做过父母。一些经中也说,一切男性是我父,一切女性是我母。当然凡是所有众生也都当过怨敌,但是怨敌已经不想报仇,对于父母应该要报恩,是这么一个关系。
别傻了,轮回中就没有安乐
世界当中所有的众生,都曾经做过自己的父母,但他们现在都沉溺在轮回当中,没有一刹那的快乐,当然这里说的不是相似的安乐。如果说到相似的安乐,我们现在有吃有穿,看起来似乎有点快乐。但弥勒菩萨说过:五趣之中无安乐,不净室中无妙香。整个轮回当中没有真实的快乐可言,暂时虚幻的也有一些,但是它不是轮回的本色。
其实在轮回当中,以恶报恶是非常多的,有些众生本性是很恶劣的,不但自己造恶业,对别人也是冤冤相报,做各种危害的事情。就像驴圈肮脏不堪,到处都是不净物,没有干净之处一样,轮回当中没有也什么好的,凡夫的群体当中虽然也有一些所谓的美好,但这不是真正的美好和快乐,因为它们都是有变数的,这不是真正的实相。
而以善报恶就像驴角一样,几乎是没有的:报答别人对自己的恩德,就像是龟毛和兔角的比喻一样,几乎是没有的。这里是通过微弱加否定词的方式来表达,在我们现实生活当中,好报虽然也不是没有,但非常少。我们很多人可能认为现实生活是很美好的,以为不管是家庭也好,群体也好,国家也好,很多都很美好,但现实当中,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美好,因为轮回的真相就是这样的:你觉得这是好人,也许你跟他接触一段时间,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觉得这个群体很好,但大乘佛教的群体、寺院也只是相对而言稍微好一点而已;从国家层面来看,有些国家确实是比较好一点,我原来觉得西方的某个国家可能是比较好的,但后来看,凡夫在面对利益关系时基本上是大同小异,尤其是政治等非常狭隘的角度来讲,基本上都是相同的。 除了大乘佛教的角度,凡夫人的种种行为确实已经司空见惯了,这一点我们每一个人要明白。
最近全世界都非常关注的美国的选举,现在好像暂时来看特朗普已经上来了,哈里斯已经下去了,但有时候也不好确定。上一次提前宣布的结果,后来也有变数,但不管怎么样,五十岁知天命,我们到了这个年龄,世间当中的很多游戏基本上能看得清楚。这里讲轮回的真相,我们要想到,其实这个娑婆世界没有什么最完美的、千真万确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缺陷,有缺陷的是多数。就像数学里的大于小于,轮回当中苦是多的,乐是少的,苦多于乐。
为佛法而苦行
如今若未敬追随,能仁勇士传记行,
勇士行径终难成,故当舍命勤苦行。
如今如果我们没有以恭敬心来追随释迦摩尼佛,也没有以文殊菩萨、观音菩萨为主的,以及印度等地高僧大德的传记来进行行事,那么这些勇士的事迹,很难留存在世间当中,我们的相续也很难成就,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即使舍弃生命,也非常精勤地追随前辈大德的足迹。
你敢不敢担当?
佛教徒为了弘扬佛法,应该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担当:如果没有我,谁能做下来?我一定要坚持做下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虚空有尽,我愿无穷。释迦摩尼佛是为了利益众生而来的,天上天下独特的成就者,我们作为释迦摩尼佛的追随者,如果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努力,那我们的下一代会变成怎样?所以我们每一个人应该发下这样的誓言:无论到哪里去,都尽心尽力地弘扬正法。前辈大德们的事迹也好,大勇士菩萨们的事迹也好,包括我们的上师们,他们在有生之年当中,不顾自己的生命、财富、身体,一心一意地就是为了利益众生,而我们作为上师们的弟子,或者作为佛陀的追随者,我们的精神是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尤其是,我们应该对比如非洲,美洲等边地,还有一些佛法不兴盛的,甚至是连佛法的名称都罕见的地方,想一些办法。作为佛教徒,作为大乘修行人,应该像蒲公英一样,每一个絮上带着它的种子,无论在哪里落地,就在那里生根发芽。其实我们大乘佛教徒,就像莲师所说的,不论死在哪里,应该就在那里发愿。莲花生大师的传记中说,有一个译师发愿:身体的宝瓶倒在哪里,心的水就倒在那里,意思就是说,身体在哪里倒下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心要在那里发愿,在那里开花结果。这是很重要的。有的佛教徒发愿:我要最后死在医院里面,我一定死在上师面前,这个完全是小乘或者是世间法的说法。只要我们能利益众生,哪怕是在监狱当中,哪怕是最偏僻的外道当中都可以,这些是非常重要的。
为了利众,你应当有千方万法
当然我们出去利益众生的时候,善巧方便非常重要,善巧方便就是随顺他们。在《闻法三十颂》当中说:在藏文的闻法之前,首先要顶礼文殊菩萨,按照一些吠陀的说法,先要顶礼大自在天。所以我们在弘法的时候,可以先说,顶礼你们的主,顶礼你们的上帝,这样他们一下子就欢喜了。我们有些法师在外面弘法的时候,先提一下他们的教主,这个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这样也不失坏你的皈依戒,所以也是一种善巧方便。我们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把如来的教法弘扬到不同的地方。
像我本人,在讲一些课,或者是在翻译比较好的经论的时候,常常会想:这样做虽然这辈子可能利益不大,但是下一代的人看了以后,也许他们的相续中能生起少许的善心,起到一些作用。我想每个人也许会有自己的特长,利用你的特长,你的智慧,哪怕只是利益身边的人,也是很有必要的。
为了利众而苦行
如来实现涅槃后,欲求随学彼等众,
若不身体力行之,恐众生乐将灭尽。
佛陀涅槃距今已经2500多年,今年应该是佛历2567年,当然按照普巴派的说法就更久了。现在欲求追随佛陀的佛教徒,或者自认为自己是跟随佛陀的皈依者,出家人,学密宗的,学显宗的,三大宗派的人,如果你没有学到佛的教义,自己也没有身体力行去行持如来教法的意义,每一个人都很自私,这样的话,恐怕众生的安乐就要灭尽了。
为什么这样讲?因为佛法一旦不住世,众生暂时和究竟的利乐是很成问题的。这不仅仅是我们佛教徒的说法,仔细观察的时候,如果没有今生的解脱,追求外面的财富地位,世间八法中的任何一个,除了给众生暂时相似的利乐以外,根本得不到任何真实的安乐。
这一点我们深有体会,有时候想到遇到这么殊胜的佛法,如果让很多众生都能得到利益多好。没有学习不会知道这一点,深入学习以后会体会到,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你真正去深入学习佛法,就会上瘾,再也不想离开了,而且特别着急地想,这么好的精神财富、甘露美味,为什么不能给很多的人分享?所以自己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很愿意度化其他的众生。
你有几个明天?
大家也应该有这样的共识,你虽然不一定能度化所有的众生,但至少可以帮助一个众生。就像我们原来讲小鱼的故事:一个小孩一边不断地救很多的鱼,一边说着,这条小鱼在乎,这条小鱼在乎。同样,如果我们也不断地把这样的精神上的解脱法,哪怕传授给一个人,两个人,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且我们的人生也不会很长久:刚开始我们糊里糊涂地度过了一段时间,中间漂泊迷茫了一段时间,现在基本上懂得了佛理,如果我们在有机会的时候没有赶快传授给别人,很有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也就变得迷迷糊糊,老年痴呆,或者各种病魔缠身,再过一段时间,就变成了灰尘,意识随着业力而漂泊。
所以我们的有生之年,每一个的机会都是很难得的,大家应该珍惜时间,不要明日复明日,明年复明年,这样下去,明日何其多,明年何其多,大家应该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如果我们没有真正的弘扬正法,那么众生的安乐即将消失,现在也可以看得出来,末法时代众生的安乐确实像夕日的辉光一样,基本上快要消失殆尽了,特别危险,所以我们现在拥有人身的时候,要尽心尽力地弘扬正法,利乐有情。
摄义
是故勇士安乐法,尽力苦行不惜命,
此乃勇士入门行,是第一品摄毒精。
大乘佛法完全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安乐法,我们应该凭借自己的力量,尽心尽力地通过苦行,不惜生命,先自己去求得它,之后尽量分享给有缘的众生。
我想我们大乘佛教徒应该要有一种利益众生的心,我看到其他的宗教,他们把自己的教法弘扬得比较成功,而我们佛教徒有些是比较自私的,每一个团体之中有一大堆的矛盾:你的上师,我的上师,你的法门,我的法门,你的传承,我的传承,甚至你的法本,我的法本,钻到很多小小的牛角当中,始终解脱不出来。我们没有一个如何一起来利益众生,如何一起来弘扬教法的共识。其他很多宗教是非常团结的。
所以我们现在真正通过修行,产生定解,就像前一段时间给大家讲的一样,每个人用心来观自己的心,也许会有新的一种体会,这时你就迫不及待地,不得不分享给别人。比如说一个人得到了一个好吃的东西,而他身边的很多人都特别的贫困,干渴,这个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想:我拥有的这么多的快乐,这么多的好东西,为什么不分享给别人?会特别着急,肯定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们自己先品尝到大乘佛教的美味,但光在理论上讲肯定是不行的。像我这样讲了一辈子法的人,大乘佛法真正给我心里所带来的安乐,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所以很希望每个人能真正品尝到大乘佛教不可思议的殊胜美味。
这以上就是摄受毒药的精华,其实就是通过以上的教言,毒马上变成了药,没有那么可怕了。本来我们很多人认为毒药是非常可怕的,但是孔雀吃了之后,羽毛反而更加美丽,精神更加抖擞,各方面更加成功。所以看起来,烦恼、负面的情绪是很可怕的,但如果我们拥有了一些大乘佛教的思想,烦恼也不是那么可怕的,这是第一品。
第二品:五毒转为道用
这一品分为初义和五毒转道用,教诫灭烦恼,摄义,这四个方面。
初义分为品名和顶礼句,品名就是孔雀漫步乌毒林,每一个品的名字是一样的,这里不解释,顶礼句前面也解释过了,这里不解释。
第二个科判,五毒道用分总说和别说,总结,三个方面。今天只讲总说,别说下一堂课讲。
听此法门勇士众,轮回林中美孔雀,
五毒烦恼树下栖,依毒成熟不乐药。
《孔雀灭毒》的法门,只有大乘勇士们可以听到,法铠大师的《孔雀灭毒论》和《修行利刃轮》是大乘很高境界的法门,一般大乘的初学者不一定能够接受。
学习大乘佛法的勇士们,看到在轮回的毒林当中,大乘修行人就像是美丽的孔雀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轮回漫步,不会有畏惧。他们在五毒烦恼的大树下栖息着。五毒的大树,下面会详细讲,比如说嫉妒的树、贪心的树、痴心的树等等,在这些树下栖息着。如果真正大乘修行人,在轮回当中非常自由自在,可以有办法面对五毒烦恼,像《大宝积经》当中也讲,使用咒语和药,毒药就不会有伤害;菩萨依靠他特有的一种智慧力量,在烦恼当中不会堕落,而且可以将烦恼转为道用。
我们经常讲,毒药不会对孔雀的身体有伤害,而且有使它的羽毛更加斑斓鲜艳的作用,而乌鸦绝对不是这样的。所以烦恼其实是有危险性的,像乌鸦一样的众生吃了肯定会毒死的,而孔雀那样的众生,可以在烦恼当中行持善法。所以我们在行持佛法的时候,在大乘佛教中有很多的善巧和方便方法,而密宗当中有更高的境界。
有些佛经当中说,修大乘的时候,可能有各种各样的违缘,包括一些魔众,看着你行持佛法的时候,也跟着你来,想要诱导你,让你学罗汉道、小乘道,但实际上,作为一个大乘行者来讲,不会被这些引诱,大乘的心是不会失去的,不会退失的,同时外面出现的看起来比较可怕的贪嗔痴也可以勇敢的面对。而这种面对并不是:我不怕一切,所以随便可以生嗔恨心,生贪心,随便可以嫉妒,不是这样的,愚昧地吃毒药肯定会死,但是对善巧方便的使用咒力,或者用药力的人来说,毒药不是毒,他有办法以毒攻毒,或者把毒药用其他方式来转为道用。
所以五毒看起来非常可怕的,但大乘佛法有自己的一种方便方法。
具体的方便方法,下堂课会讲五毒分别要怎么应对,这些都会详细地告诉大家。